方有证据还好,若是没有证据,污蔑皇族,是要灭九族的。”
刘太后料想华伦也拿不出证据,更何况是二十七年的旧事了,她当年入宫的时候,虽然使了手段,可是有记录她还是“完璧”,单凭他一张嘴也说不清楚。
刘太后嗯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审吧,可哀家要当场听着。”
李天啸嗤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李天啸清了清嗓子,这才喊了一声温攸海:“温卿家,太后说的可听到了?这件事事关皇家清誉,朕如今特命你审理此案,当场就审,其余的十几位大人旁听协助,务必将这件事弄清楚,若是这人当真
污蔑了皇家,论罪当惩,可懂了?”
温攸海等众朝臣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们不过是来陪同看行刑的,怎么偏偏就遇到了这种事呢?
不过皇上都已经开了口了,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说半个不字?
于是,温攸海战战兢兢的接了口谕,把刑场直接当成了大堂,让身边的人开始报告众百姓,众人哪里见过审当今太后的?顿时高呼同意同意。 不过因为刘太后身份特殊,是以刘太后依然坐在凤撵里,并未出现,温大人额头上一层层的冒着冷汗,就那么颤巍巍的临时上任了,他惨白着脸瞧着跪在下方刑场正中央的两人,尤其是那个跪的背脊
停止的男子,突然有点心酸。 当年华伦第一才子的风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会儿他羡慕的紧,却又着实佩服对方的学识渊博,尤其是对方却不孤傲,待人谦逊有礼,侃侃而谈各种为国为民的方案,都是利国利民的,当时他们敬
佩的很,甚至他还偷偷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马首是瞻。
后来这人果然以笔试第一进入了殿侍,他则是当时虽然靠前,却远远不如对方,可后来他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也许……他说是真的也说不定,毕竟,在他们这些考生眼里,学了几十年为的就是一朝及第光宗耀祖上朝为官,一展抱负。 除非发生了让人无法承受的事,才会在先帝青睐,笔试第一,状元郎唾手可得的时候竟然直接就那么消失不见了,宫刑……温攸海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寒,如果这是真的,刘太后……何其毒辣,何其残忍
?
温大人哑着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跪者何人?” 陆桓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在沉默,他心里也不确定,可真的等临时在刑场开设了审讯大堂,他突然没忍住,这么多年了,他心底的哭与怨,不甘再这一刻,终于让他眼底滚下两行泪,男儿有泪
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随着对方默默的一行泪下来,离得近的,不知为何,竟是也流下了眼泪,温大人更是死死攥着惊堂木,才没能表现出不妥来。
陆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草民……华伦。乃承德三十四年,也就是先帝在位时一榜进士。” 姚宗平恨得咬牙,看他这么难受,只觉得心像是刀剜的一般,狠狠抹了一把脸,也随即道:“下官姚宗平,也是承德三十四年的进士,如今是远河镇七品县令,这是下官的官凭。”为了让众人更加确信
,姚宗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凭,作为证据,一个县令,好歹是个官,他敢冒着丢乌纱的风险前来,若非真的有大冤,铁定是万万不会的。
果然,众人这么一听,忍不住脸色变了几变,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情,竟是已经信了三四分。
上方的朝臣大概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县令,那表情更加微妙了。 温攸海愣了下,没想到对方是姚宗平,他记得这人,当年本来跟他差不多,刚开始也是个京官,留在京城本来能有很大的前途,可后来华伦失踪了之后,两年后,毅然决然离开了京城,去当了一个小
小的县令,这么一别,竟是二十五年,他差点都没能认出来。
温攸海哑着嗓子翻看了官凭,摆摆手,让人重新递了回去:“的确是姚大人。本官且问华伦,你先前所言,可是当真?” 陆桓垂眼:“句句属实,若是大人不信,可找人当场验身,草民这伤,确然是二十七年前所伤。”华伦说出这句话,许久都未再开口,整个刑场也是一片死寂,众人张张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