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前面的鳄鱼,被吓得齐齐往后退。
他们往后退的时候,陆岙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中的木叉叉住鳄鱼脑袋,跪到鳄鱼身上,按住它,伸手拿胶带,三两下将鳄鱼的嘴巴捆起来。
他动作干净利落,从上前到按住发狂的鳄鱼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几秒之后,鳄鱼便被捆好了。
陆岙按好之后,道:“这也不至于,你们就是没经验又被吓到了,如果你们松手松得慢一点,鳄鱼就被按住了。”
林贡商不太服气,“不仅是我们,如果换一个人来,也按不住啊,艹,这也太凶了!”
林贡商有点生气,过来抓鳄鱼之前,他没想到会面临这么一种情况。
说真的,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真因为这种小鳄鱼遇险,哪怕只被咬掉一块肉,没致残,他这婚礼办不办得下去也要两说。
贤哥既尴尬又后怕,“对不起呀,我真没想到这个情况,我们平时养的时候是真的不凶。”
他养了两三年鳄鱼,平时抓鳄鱼,杀鳄鱼,卖鳄鱼,一直没遇到什么意外,也没有觉得这种个头的小鳄鱼有什么威胁,才敢叫他们来找。
如果知道会出事,他情愿多花点钱请专业人士,也不愿意叫他们过来。
林满漳见气氛有些尴尬,打圆场道:“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再试试就好,下一次由我来吧。”
林大武道:“我跟你一起。”
林贡商那股激动过去之后,心里也明白,这可能真的不是贤哥故意的。
此时他不好再摆脸色,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臭着脸跟在后面。
林大武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心里有些无奈。
他们再往前走,不过一直没发现鳄鱼的踪迹。
很快太阳到了正中间,大家饿得不行,也累得不行,纷纷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午饭吃。
陆岙的背包最大,里面午餐也最多。
陆岙边吃饭边说道:“陆地上找不到痕迹,剩下那五条鳄鱼基本就在水里,我们可能要沿河找一趟。”
贤哥担忧,“鳄鱼在水里比在岸上还凶,藏在水里又不容易发现,要不然我们先回去,我再请专业人士过来找一找吧?”
虽然请人过来要多花钱,但总比出事了好。
贤哥这几天心惊胆战,每天都睡不好,他已经不想再承受任何风险了。
陆岙淡淡道:“没事,我有把握,我们不在水里,在岸上找就行。”
“靠近水边也不行,鳄鱼会突然蹿出来攻击人。”
“我再看看吧,吃饱了饭再说。”
贤哥不好说什么。
他们这边的河都不深,现在是夏汛期,河水深度平均到成年男人的大腿。
这个深度还是很容易藏鳄鱼的,要是鳄鱼躲在水下,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陆岙没在意。
他快速吃完饭,坐在原处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带着几人沿河找。
他艺高人胆大,走在河边也不害怕。
林满漳多少知道他的性格,对他的实力也有一定判断,见他坚持知道他心里有数,也不多说。
唯有贤哥战战兢兢跟在后面,额头上的汗水冒了一层又一层。
“小心,退后,这里有鳄鱼。”
陆岙一开口,其他人条件反射地齐刷刷往后退,不一会儿就退到了老远之外。
贤哥颤巍巍地喊:“在哪里呀?我们怎么没看到啊?底下真的有鳄鱼吗?你小心点,别被咬到了啊。”
陆岙点头,“没事。”
夏季的水有些浑浊,他们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情况,也看不清藏在水草里的鳄鱼。
还是陆岙提醒,他们努力辨认了很久,才看到两个鼻孔。
贤哥“艹”了一声,鳄鱼藏得那么隐蔽,也难怪他们昨天根本看不到鳄鱼在哪里。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陆岙,估计再过两天,他们还是找不到这群鳄鱼在哪里。
等时间久了,鳄鱼越发适应这边的环境,说不定这群鳄鱼就真的逃跑成功了。
想一想,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犯法是一方面。
主要是这鳄鱼是杂交品种,专门为了应对本地的气候而培育出来的。
如果鳄鱼跑出去,以后鳄鱼多了,还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一想到这个,他夜里就睡不着。他只是想挣一点钱,没想着成为这里的罪人,要是这里的鳄鱼因为他泛滥了起来,他以后真的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陆岙走到鳄鱼前面,拿叉子在鳄鱼眼前晃了晃。
鳄鱼饿了两天,以为这叉子是食物,看到叉子在眼前,猛地蹿了出来。
林栖岩等人在后面眼睁睁看着这条鳄鱼悬在半空中,陆岙拿叉子轻轻往鳄鱼腹部一抽,“啪”一声,鳄鱼直接落到不远处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