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他们,附近几艘船也一样,一个上鱼的都没有。
有两艘船的人怀疑这里没有鱼,干脆收起钓竿到别处钓去了,很快又有新的渔船过来补了他们的位子。
陆岙倒是钓到两条黑鲷,总比没有收获好。
六人已经懒得说话了,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鱼咬钩。
大家钓着钓着,都快怀疑鱼是不是把鱼饵吃了又溜走了。
他们忍不住将鱼竿提起来看,鱼饵好好挂在鱼竿上,只是愣是没有鱼咬钩。
他们正焦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中了中了!!!我看到了!是黄瓜!”
所有人精神一振,转头张望,只见隔壁船的人忽然全都飞快站起来,其中拿着抄网去船舷边等。
钓中了鱼的那个小心收线。
片刻后,他们将鱼提起来,鱼一出水,黄色的鱼鳞似乎在朝阳下闪着光,“艹!真是黄瓜!有七八两!”
陆岙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他也感觉到了,船边确实有鱼。
正在这时,他手中钓竿一沉——鱼上钩了!
陆岙站起来,小心摇着轮,道:“上鱼了,鱼不小,拿抄网。”
“哎!”林栖岩应了一声,连忙将抄网拿过来,又慌慌张张地扭转摄像头,想拍鱼出水的画面。
林满漳接过抄网,说道:“我来吧。”
陆岙没管他们谁来,他专心致志地将鱼拉上来。
鱼一出水面,林栖岩兴奋道:“黄瓜!是黄瓜!”
田明志连忙将他的摄像头也对准水面上的鱼,胡星津跟陈升荣跑过来帮忙。
林满漳眼疾手快,在他将鱼拉上来的一瞬间,把抄网往前一递,直接将大黄鱼兜了回来。
刚出水的大黄鱼还活着,胡星津忍不住喊:“小心,别碰伤了!”
大黄鱼价格很贵,讲究品相,一旦有碰伤,就变成了次瓜,价钱就上不去了。
林满漳将抄网移到甲板上,估摸了一下,“嚯,这条鱼有两斤吧?”
陆岙将手伸进抄网,一边解开鱼钩一边估计了一下,“超过两斤半。”
因临近端午节,两斤的野生大黄鱼三千五百一斤起步,两斤到两斤一两三千五百块,在三斤之内,重量每增加一两,价钱要贵五百块。
听了陆岙的话,胡星津咋舌,“六千到手了?”
“不知道,等会儿回去再称一下。”陆岙道:“给我拿个塑料袋来。”
野生大黄鱼离水后要用不透明的塑料袋包裹着放到冰里避光保存,这样大黄鱼才会有黄灿灿的品相。
要是晒到了太阳,大黄鱼金灿灿的颜色褪去,价钱也要大打折扣。
他们这边动静大,附近几条船的人听到他们钓上了两斤半以上的大黄鱼,都挺激动。
地方就这么大,大黄鱼可能吃他们的饵,自然也可能吃自己的饵。
大家又专心致志钓起鱼来。
接下来两小时,陆岙接连不断上鱼,
旁边渔船的人看得眼珠子都红了,奈何大黄鱼就是吃陆岙的饵,不吃其他人的饵。
唯一让人有点欣慰的,就是跟陆岙同船的人也没怎么钓到鱼,只有林栖岩钓到一条一斤六七的大黄鱼。
三小时内陆岙共钓了五条,其中三条都两斤以上。
眼见着太阳升起来了,气温也渐渐升高,钓黄瓜越来越难,大家都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他们得先把鱼卖了,傍晚的时候再来钓。
就在他们打算走的时候,胡星津手里鱼竿一沉,有鱼咬钩。
胡星津激动,“等等,我也钓上鱼了。”
众人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
“动作轻点。”林满漳拿着抄网,忙道:“小心将它拉上来。”
“哎!”胡星津慢慢将鱼拉上来,拉到一半,他看清了鱼的模样,不由兴奋喊了起来,“黄瓜!是黄瓜!起码两斤的大黄瓜!”
附近渔船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时之间投来的眼神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真邪门了,一样的地方,一样的钓竿,一样的鱼饵,这些黄瓜怎么就光咬那船人的饵?田明志他们本来都要走了, 胡星津愣是在最后时刻抢着拉了一条两斤多的大黄鱼上来。
大黄鱼修长的身姿,金灿灿的颜色,都让胡星津打心底里兴奋。
他情不自禁“嗷”地叫了一声, 惹来不少关注。
许多海钓者在这里守了一早上,愣是只看到别人上鱼, 自己这边空荡荡, 别说大黄鱼, 就是不值钱的春子都没能钓上一条, 心里别提多沮丧。
油钱、饵料钱、人工钱……钓鱼也要成本, 各种各样的成本加起来还不少。
想到养家糊口的压力, 许多人舌根发苦, 原本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人中又有不少默默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