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贤气的肺都要爆炸了,他恶狠狠的祖咒发誓道:“小子,不管你是谁的人,不管谁是你后台,我今天都要开除你,你不再是医院的医生了!而且,你竟然敢动手打我,我要追求你的法律责任,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他疯狂的叫嚣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愤恨和怒气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嚣张狂妄的年轻小子付出代价。
然而,他的这番威胁和叫嚣对陈彬来说却有如鸭叫,除了聒噪没一点威胁力。
陈彬本就只实习七天,他还要回深城医学院的。换言之,所谓的开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开除。
“法律责任?呵呵,有意思,你个黄牛被后的大靠山,你个黑医,竟然还想追究我的法律责任。那好,我们看看,谁追究谁的责任。”
陈彬不屑冷笑,他一转身朝着一边的黄牛走去。
黄牛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还打着领带,头上梳着大背头,看着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见到陈彬走向他,黄牛吓得步步后退,却被四周的病人拦住,被陈彬直接抓住肩膀拽了过来。
“放手,你干什么?打人了,医生打人了!”
他被吓得脸色苍白,挣扎着,呼喊着。
病人们不屑冷笑,望着黄牛的目光仿佛看着一个白痴和小丑。
“住嘴!”
啪的一声,陈彬一巴掌扇在黄牛脸上将他打的一脸蒙蔽,嘴里的呼喊也停止下来。
何贤脸色阴冷愤怒的看着陈彬,咬牙道;“你竟然还敢殴打病人,罪加一等,你完蛋了!”
他又给陈彬扣上了一顶帽子。
陈彬不屑一笑,目光环视四周。
“我打他了吗?有人看到了吗?”
随着他的话,四周病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纷纷开口。
“没有!我们没看到!”
齐齐的声音让何贤脸色一变,他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患者竟然都站在了陈彬那一边。
“你这是在闹事,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这人分明就是病人,根本不是什么黄牛!”
何贤执黑为白,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有些钱能拿不能被发现。作为副院长,他自然不会承认这人是黄牛。
马文也站了出来,他指着黄牛说道:“不错,这人我可以作证,那个小板凳就是他的,他先前是因为有事情离开一会,还给我打了招呼,并非是什么黄牛。”
两人的话让黄牛也壮起了胆子,他在陈彬手上挣扎,大声嚷嚷道:“不错,我不是什么黄牛,我是排队看病的病人,小子,你不要诬赖我,不然我要报警抓你!”
众人目光纷纷鄙夷和不屑,指鹿为马,执黑为白,简直可笑,真当他们是瞎子吗?一时间众人纷纷挺身而出证明这人是个黄牛。
“果然是无耻,我就不信这大厅的监控是假的!”
陈彬一伸手指向大厅里的监控摄像头。
“我就不信,众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他又伸手点了点四周义愤填膺的病人。
“我更不信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想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最后陈彬的手指向何贤,目光有如两道利剑。
他一拍胸膛,大声说道:“今天,我陈彬就要给众病患做一回主,剥落你们这些魍魉鬼魅的面皮,将你们这群害群之马扫入垃圾堆!”铿锵有力的话语带着激扬的自信,让四周病患们纷纷叫好。
在人民医院,黄牛和医生勾结垄断挂号市场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数年如一日。
病患们心里早就满是怒火,但他们属于弱势群体,纵然再不忿、不愿,也只能忍着、受着。
今天突然出现一个医生要打破这种黑暗的勾结,为他们做主,为他们说话,众人又怎能不叫好!?
何贤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心里的怒气在充斥,但对方一腔热血实在太过于幼稚。
“把唐院长叫来!我到要看看这般无组织无纪律的医院叛徒能嚣张到几时。”
何贤伸手拍了拍马文的肩膀,他目光看向陈彬,冷声道:“既然你说我没资格开除你,行,那就让唐浩言来开除你。”
马文连忙朝着楼上跑去,不一会的功夫,他扯高气扬的从楼上走下,唐浩言和几个医生也急急赶来。
望着挂号大厅里聚在一起的众人,望着乱糟糟的气氛,在看到人群中和何贤等人对峙的陈彬,他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情大发了。
“到底怎么回事?”
唐浩言冷着脸扫视众人,他先前在办公室接待几个朋友,对下面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只到马文急匆匆找上门才知道挂号大厅发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