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的何首乌可不简单,某种程度上属于变异何首乌,和其年份并没有多大区别。
“人形何首乌!”
有人惊呼出生。
中医讲究以形补形,人形何首乌蕴含的价值不言而喻,对某些人来说,完全能当做传家之宝。
众人的目光看向侯博文,侯博文却是瞪了刘伯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形何首乌是他府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一来他根本不想拿出来,二来即便拿出来,又管屁用!谁知道陈彬会不会再蹦出来一句,他都吃了不吃的?
“对了!刘伯,你去库房,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有我早年收购来的半套银针,抱在一个布袋里的,你去将它拿来。”
侯博文目光一亮,他忽然想到一件物事。“这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落在侯博文的手上,他摊开一层包裹,露出里面的银针。
这银针和普通的银针并不相同,上面锈迹斑斑,不少地方都有腐蚀,甚至一些银针已经断裂。
看上去,就好像破铜烂铁一般。
众人的眼中都带着古怪,先前好歹还是上好的百年人参,现在怎么就成垃圾呢?这玩意真的能送的出手吗?
侯博文自然也知道众人的意思,他对着陈彬笑了笑说道:“陈医生,这是我早年间在地摊上看到的一套金针,有些年头了。之所以一直留着,并非它有多么值钱,而是古代针灸流传下来的太过于稀少。”
实际上,他原本以为这银针会是什么好东西,类似古董的存在。但后来发现根本就是普通的银针,也就放在丢在库房里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拿出来,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陈彬笑了笑,在看到这套银针的时候,他莫名对这些银针感兴趣,有一种想要了解的冲动。
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不动声色的接过银针。
“那就谢谢侯医生了,银针我收下了。现在我们去看看贵小姐吧。”
陈彬随意的将银针塞入怀中,众人都是一阵奇怪。
针灸和其他物品不同,它是有时间限制的,岁月日久,针灸就会被腐蚀,就算是扎针,都害怕断裂在病人体内。
侯博文连忙在前带路,他生怕陈彬在不满意,到时候他可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
众人来到后院,侯博文推开房门。
“这便是我女儿侯欣儿了,还请陈医生施展妙手。”
他殷切的说道,放在背后的右手微微捏起。
他要亲眼看看陈彬的医术,从中偷学一二。
陈彬点点头,迈步朝里走去,这是一间很典型的女儿家房间。
四周的墙壁是粉色的墙纸,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是栀子花的香气。
在靠墙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正吃力的仰着头,向着门口看来。
显然,这女人就是侯欣儿,她也听到了动静。
“爸,姐,他们是谁?”
侯欣儿吃力的说道,即便说话也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
说着她的头又落了下去,这番动作好似用尽了她的全力。
“这就是软骨症,哎,这种病据说和人体的基因有关,根本没法治。”
“侯神医这些年真是辛苦了,别看他在外面风生水起,谁又能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众人看到侯欣儿的情况都感到同情,就连抱着小心思的侯博文此时此刻,心里也有了期盼,期盼陈彬能治疗她女儿的疾病。
陈彬走到侯欣儿床前,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
很奇怪的感觉,这女人脸色很是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最吸引他目光的是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包含着留念、不舍、向往、好奇的眼睛。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是的,仅仅是看到侯欣儿的目光,陈彬就已经读懂了这个女人眼中的意思。
非常的奇怪!
陈彬强迫自己低下头,认真的打量这女人身体。
他害怕自己会迷失在这目光下,同时心里也升起了浓浓的不解。
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一场阴谋,是一个侯家父女布下的局。
然而,他却未从侯欣儿的目光中,以及她的心跳上感知到任何一丝的恶意。
难道,他想错了?不!绝不会错的,侯琳对他的恶意,侯博文对他隐藏的贪婪,都被陈彬敏锐的捕捉到。
可为什么,眼下的侯欣儿却没有这种恶意呢?
陈彬一万个想不通,只好先帮侯欣儿看病。
中医的基本功是望闻问切,其中望排在第一位,通过眼睛的观察,探查出病人的基本病情、病理。
侯欣儿的身体很是瘦弱,如果只看这身躯,仿佛是小孩子的淡薄。但她的脸可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