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画人鱼的画家不在
少数,但是大多数画家专注人鱼的外貌,将大幅的纸张用在细致刻画人鱼的外表上。
秦启衡的这幅画把人鱼置于场景之中,画面中的人鱼处于情.欲挣扎中,人鱼上身莹白,因为泳池太浅露出大半只尾巴。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重重树影交叠,残月的光线使得场景明暗有序。
这样将情绪和环境氛围推上高.潮的人鱼画作属实少见。
可秦启衡错就错在不该不征求他的同意就在网上发表,这样的画,相当于直接将夏清和情.动的状态展现给大众,在不以艺术角度观赏的人眼里,它和黄图无异。
夏清和一字一句道:“秦启衡,我会到帝国法院起诉你,理由就是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和名誉权。”
听到夏清和这么说,秦启越颇为惊讶。还有夏清和刚才意思是,对秦启衡只是逢场作戏吗?
心底似乎升起一束烟花,秦启越一时感到无措。
“你要告我?”秦启衡嗤笑,仿佛夏清和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看出来了,铁面无私上你跟我哥还真是绝配。”秦启衡无所谓道,“你要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哥表忠心,那你就做吧。反正到头来,我也不会真正怎么样。”
秦启衡整理下衣服,关上门走了出去。
房子里只剩夏清和和秦启越,想起刚才的决定,夏清和这才有些忐忑。
“我想起诉秦启衡……”
“嗯,好。”秦启越一口答应,“要我帮你请律师吗?”
夏清和:……
秦启衡是你亲弟吧?不过都能差点把人掐死的兄弟,好像离塑料兄弟也没多远了。
“你难道只是说说?”秦启越眼睛紧锁着夏清和,仿佛夏清和说出让他不满意的答案,他下一秒就会把人关起来。
“不是,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不同意……”
“我同意,”秦启越冷然笑道,“如果有困难随时找我。”
夏清和觉得秦启越有些不一样了,可他的举止依然绅士有礼,具体又不好说是怎么不一样。
“清和。”
秦启越说:“你说当初不管和你结婚的是谁,你都会付出感情是吗。”
“是的。”夏清和没有隐瞒,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要绑架你的意思,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说出
来,只是不想再和秦启衡有任何纠缠了。希望你不要因此有心理负担,我会遵守合约的。”
秦启越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似乎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假。
到了这种田地,似乎怎么解释都是徒劳。他垂着头,忍着难过道:“如果给你造成负担,我不介意跟你离婚……”
秦启越复述:“不介意和我离婚?”
“嗯,是的。”夏清和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密密麻麻,手指蜷起垂在身侧,眼神拒绝和秦启越有交流,“伯父伯母那边我会解释……”
下巴骤然被一只手捏起,迫使他抬头直视秦启越。
对方的黑眸含着压抑的怒气:“让我再给你机会去和下一任结婚对象培养感情?”
接着道:“我倒不知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大度。”
“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大可放心,”夏清和眼眶酸酸的,他垂着眼睛,细长的睫毛覆盖住眼里的光彩,“离婚后我也不会再和别人结婚。”
他闭上眼睛,也不知道眼泪会不会溢出来打湿睫毛。
那样的话会被秦启越看出来吗。
秦启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的表情隐忍而又强作镇定。明明睁开眼张开嘴巴,所有情绪都能宣泄而出,夏清和也不必如此痛苦。
可夏清和偏要忍耐,偏要固执地闭上眼睛,抿紧嘴巴,故作平静。
欢愉要忍,痛苦也要忍。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的真实情感隐藏起来,赶走所有想靠近他的人。
这样也好,这样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了。秦启越的拇指抚摸过夏清和的唇,温柔地吻上那双长羽覆盖的眼睛,他的舌尖品到一丝湿咸。
你在不舍得我吗,我也不舍得你。
秦启越感受到怀里人的轻颤,满意地弯起唇角。他的手指划过夏清和湿润的眼角,别哭了,不然我总想看你哭。
他捧着夏清和的脸,像捧著名贵的珍宝,他的手碰到夏清和的耳朵,很软,他深夜吻过无数次。
夏清和是值得的,为了他,和秦启衡决裂果然是值得的。
他该早点下定这个决心的,秦启越想,秦启衡那个混球,早该给他教训。
明明夏清和单单被觊觎他都早已无法忍受,可他强作大度那么久。
明明在泳池看到秦
启衡抱着夏清和的时候,他就嫉妒不已,想把秦启衡摔在泳池里,警告他和夏清和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