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妤看了他一眼,无奈笑道:“爹没有给娘买礼物。”
温续文一噎,不再多说。
说起来这事还是温续文的锅,他昨日送了许舒妤一只簪子当做新年礼物。
许士政这辈子给李氏就没买过几次礼物,以前没有温续文还好,现在有了温续文做对比,李氏心里就不平衡了,然后许士政就遭殃了。
温续文想了想,道:“娘子,要不我以后送你礼物悄悄的送......嗯,不让小妹看到。”
温续文昨日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送,只是碰巧被许舒静看到了,然后,许府上下就都知道了。
许舒妤嘴角上扬,被温续文的语气逗笑了。
温续文虽然选礼物的审美时好时坏,可他的心意总是没错的。
次日,如许舒妤猜的那样,李氏的气消了,就免了他们春联的任务。
丰靖四十年十二月三十
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温续文和许家人一起在正堂守岁,晚膳已经用过,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
屋里烧着炭盆,很暖和,温续文穿着锦袍有些热,许士政正拉着他下棋。
对于许士政不知道自己下棋很差这一点,温续文很苦恼,毕竟是老丈人,他不好赢得太过分,而且还要想办法让许士政赢。
这就导致,每次和许士政下完棋,他都很自闭。
在下了两盘后,温续文实在受不了了,拉许舒静挡枪,“岳父,小妹总看我们下棋,未免太无趣了。”
许士政瞥了许舒静一眼,道:“谁让她当初不好好学,妤儿她们都是老夫亲自教的,妤儿已经青出于蓝,可静儿到现在连围棋的规则都没完全记下。”
“亲自教的?”温续文瞪大眼睛,看向许舒妤。
臭棋篓子能教出棋艺这么好的?
他眼中的诧异太过明显,许舒妤猜到他的心思,嘴角勾唇,眼底满是笑意。
温续文见此,也笑了,冲她眨眨眼睛,看来娘子和他都认为这是个奇迹。
许舒妤耳垂红了红,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却是又扩大了些。
许舒静却被温续文气到了,“我只是不想学而已,姐夫有意见?”
温续文连忙摇头,他还指望许舒静救他脱离苦海呢,这时候不好怼她,笑道:“怎么会,小妹这么聪明。肯定是围棋太枯燥,引不起小妹的兴趣,这样,姐夫教你一种简单又有趣的玩法。”
两刻钟后
温续文双眼无神地看着一心连自己的棋子,死活注意不到他棋子快连成一线的许舒静,只觉生无可恋。
五子棋能玩得这么烂的人,他真是第一次见。
每次都跳坑,一点记性都不涨,这种场景温续文觉得似曾相识。
扭头看了看许士政,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女的理论,应证在了许舒静身上。
从此,许舒静和许士政一样,上了温续文的下棋黑名单。守岁结束, 几人各自回房睡觉,温续文和许舒妤一路,不停用幽怨的眼神看她。
许舒妤疑惑, “相公这是怎么了?”
“娘子为何没告诉过我, 小妹的下棋天赋和岳父一般无二。”
这两人真是父女,简直一模一样。
许舒妤低头一笑,她知道温续文陪着许舒静和许士政下棋,着实痛苦了些, 想了想, 抿嘴道:“静儿不会下围棋。”
按理说许舒静不会下棋, 温续文永远没有踩坑的机会。
结果他非要教许舒静五子棋, 自己选择跳坑赖得了谁。
温续文眼神更加幽怨了, “娘子你变坏了。”
在他受苦的时候, 都不说救救他。
许舒妤一脸无辜, 温续文这才经历几次, 之前一直受折磨可只有她。
很明显两人都不想陪许士政和许舒静下棋,之后只能看谁运气好了。
下一刻,温续文突然想到自己快去盛京了, 到时候许士政父女总不能去盛京找他下棋。
哈哈,快要解脱了。
温续文没忍住笑出声,见许舒妤诧异地看过来,他掩唇干咳道:“已经很晚了, 娘子早些歇息。”
守岁结束,已经是第二天了, 时间确实不早。
进了玉清院, 两人分开, 回房睡觉。
次日, 丰靖四十一年元月初一
拜年从初二开始,初一温续文闲在家里没事,他把《后宅》的下一卷写完了,至于最后两卷,只能等以后寄给许舒静了。
在搬来兴元府后,许舒静终于开始对周边县城动手,年前,仅仅半个月的功夫,她就把正同书局开遍了整个兴元府以及周围县城。
有些大点的县城中甚至开了两家正同书局。
温续文觉得许舒静可以借着正同书局起家了,有书局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想做别的生意岂不是会顺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