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垂眸看了看自己,连忙伸手拢了拢衣襟,瞪了顾柏安一眼,开口娇声呵斥道:“登徒子。”
顾柏安表示,这可就冤枉他了。
好的,他承认他刚才看到了,脑海中也瞬间有了那么一丝丝想法,但这绝对是正常的,他也是一大老爷们,正常男人看见这一幕不都会多看两眼,他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没错的啊。
顾柏安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还有一个人来过,那就意味着刚才那个小白脸也看过苏轻这副模样,男人的心里隐隐升起一抹不爽,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吩咐小四再下手狠一点。
“行了行了,你也别遮了,让我进去。”顾柏安说完话不等苏轻反应便已经迈步走了进来,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进到院子里顾柏安视线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这院子不大,或者换句话说,有点小,还不如他住处的一个房间大。院子一侧的空地上摆着一张软榻,可以想象它的女主人曾经躺在塌上那慵懒的模样。
苏轻抱着盆,看着不请自入的男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你进来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不太好,要是被人看见了,有了什么流言蜚语,那多不好啊,我在村子里还怎么做人啊。”
“没人知道的,我刚被查看过了,附近没人。”顾柏安回了一句。
“没人也不方便啊,我一寡妇家里来了一男人那叫什么事儿,你没事儿就离开。”
“不行,你看看我这一身,就这么离开,生病了你负责啊?”顾柏安开口耍无赖。
反正现在他变成这样全都是这女人干的,他可是受害人。
苏轻没好气开口反驳:“你没事儿跑我家来做什么,你可别说是巧合,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你没事来干嘛,闲的蛋疼啊,自己上门来找虐,可不怪我,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泼你的啊,就是误会,你一大老爷们还想赖上我不成?”
“哎,我说你这女人说话怎么就这般粗俗呢,长得挺漂亮的,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顾柏安被气的一噎。
其实顾柏安今日之所以来这儿,那还是因为骆莹,骆莹为了解决苏轻这个小寡妇情敌,跑到顾柏安面前就说了查到的情况。
这段时间顾柏安脑海中本就时不时想起那个泼辣的小娘子,本以为是有夫之妇,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便压制住了脑子里某种念头,可骆莹突然上门,说苏轻是寡妇,那也就是说苏轻单身咯,这消息一出顾柏安还特意让人去查了,证实后纠结了好几天才准备上门来,顾柏安本打算就暗暗看一眼就便罢了。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到了这儿看见一小白脸哄骗苏轻,顾柏安心里就不爽,就像是自己看上的被别人觊觎了。
可是,这些心理活动他也就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念叨念叨,反正是不会对苏轻说出口的。
“是是是,我粗俗,不如顾公子你来的高雅,我这庙小容不下顾公子这尊大佛,顾公子还是赶紧离开,免得着凉了,还得怪罪我。”苏轻瞪着男人,开口道。
“你让我这样子离开?”良心不会痛吗?
很显然,接下来苏轻的话证明了苏轻良心确实不会痛。
“哦,你虚怪我咯,一大老爷们这么一下就病了,那只能说你身体太虚。”苏轻似笑非笑看着男人,语言中不乏一丝调侃的味道。
顾柏安在听见那个“虚”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刷地一下黑了,能与墨汁儿媲美。
男人最忌讳的便是某方面,苏轻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贬低他某方面?
这能忍?绝对不能啊!!!
然而还不等顾柏安开口,苏轻便再次开口了。
“不然呢,我这也没男人的衣服给你换,你留在我这儿也于事无补啊,最多就是多凉一下,这天也挺冷的顾公子你得保重身体才是。”
听了苏轻这话,顾柏安思考片刻,也觉得没毛病,苏轻一个寡妇,原来的便宜丈夫已经死了一年了,家里没男人衣裳才是正常的,若是苏轻拿了男人衣裳出来,顾柏安估计要对她失望了。
可是,纵使如此,顾柏安心里还是好气呀。
难不成被泼了一身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他开始那么计较,不就显得他胡搅蛮缠吗?!
苏轻如果知道顾柏安心里的想法,估计能呵呵他一脸,一个大男人,可不就是胡搅蛮缠兼无赖,不过这件事苏轻也有错,毕竟她真泼了人家一身水,这事儿没法子辩解,错了就是错了。
“好了,这件事我错了,顾公子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回去之后病了,药钱我出。”
见苏轻这般爽快,顾柏安脸有些烫,闷闷哼了一声,小声回了一句:“别小看爷,我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生病,既然你已经承认错误了,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算了。”见苏轻没搭话,顾柏安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咳咳,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下次别穿成这样了,不太好,咳咳,我就先离开了,你如果有事儿可以去镇上找我,我住在城东的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