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骗,再加上些许真实的案例,白颂眼底的光暗淡了少许,但她依旧咬着牙倔强道:“我姐不会的!安然,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我姐跟我的关系好着呢。”
安然耸耸肩,对她的反驳不置可否。
眸子里充满了妥协的宠溺,似乎在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好的时光为什么要浪费在讨论这件事上,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做正经事。”
白颂都快被她露骨的视线看吐了,下意识就想躲开,身子踉跄了一下,被安然搂着腰捞了回去。
就在安然按捺不住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柳叶终于回来了。
“颂颂,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柳叶咋咋呼呼的,周围一片人都看了过来。
被坏了好事的安然眼底闪过不悦,面上也差点没绷住表情。
但柳叶就像是不会看气氛似的,强行挤入安然和白颂的中间,非常诚恳地对安然道谢:“安小姐,谢谢你照顾颂颂。”
白颂顺势歪倒在她的身上,从安然的怀里挣脱出来,总算是压下了胃里的翻涌。
她眯了眯眼睛,安心不少。
柳叶低头就斥责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之前也没喝过,要是酒精中毒了可怎么办?我还是先带你去醒醒酒吧。”
说完,她抱歉地冲着安然笑了笑,扶着已经快完全失去意识的白颂往出走。
安然很想跟上去,但她没有立场,只好强行按住暴躁的情绪,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跑了,气的她猛地灌下去一大杯酒。
白颂,你以为你跑的掉吗?没有了白素的你什么都不是,要你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
你早跟了我,说不定我还能念在情分上对你好一些,但你要是逼得我使出手段来,那我就不确定是不是要在你身上找补回来。
安然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她冷笑了一声,视线落在扶着安然的柳叶的后背上——柳家的是吧,敢在她的床上抢人,她记住了!
……
“你怎么招惹上她的?”柳叶可是听闻过安然的大名的,桃色消息无数,据说她这人就喜欢美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好看的她都要弄到手,不愿意的就威逼利诱,用各种手段逼得人妥协。
但大费周章之后,最多也超不过半个月的新鲜期,就腻味了。
要不是她人长得还算可以,早就被套麻袋打成猪头了。
白颂脚步踉跄,但下步飞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离这个惹人生厌的地方,提起刚才的安然更是不耐:“我也不知道,我好好的坐在那里,她过来搭话的。”
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惹得她本来就纷乱的思绪更是找不见头尾,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又想了一遍安然说的话。
说完全不在意,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颂眼底露出些许疲态,在心里想,她的姐姐绝对不会像安然说的那样的,安然不过是想瓦解她的心理防线罢了。
白颂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脑袋更沉更疼了。
一个字都不想说,被塞在车里之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柳叶看着她比来之前还忧愁的面容,打心底里涌上一股歉意,只是看着白颂眼角的疲惫,将所有的话都先咽了回去。
“喝成这样,我也不能带你回学校,颂颂,我送你回家吧?”柳叶无奈,本来是想带白颂出来放松的,没想到招了个苍蝇,倒是愈来愈郁闷了。
“你家在哪儿?”柳叶凑上去,捏了捏白颂被酒气熏得热腾腾红彤彤的脸蛋,问道。
“我家?”白颂突然睁开眼,半晌后嗤笑一声,“我姐不让我回家。”她突然一把抓住柳叶的手,眸光沉沉,“叶子,你说我姐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明明她说过,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的,但怎么爸妈走了之后,她就变了呢?”
一直沉积在心底的情绪陡然泛滥,白颂忍不住委屈难过,眼眶微红,很快就噙了泪水:“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哪来的家了?”
“胡说什么呢?!”柳叶拍着她的肩膀,“你姐怎么会不要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过现在是白颂和她姐关系紧张的时期,如果让她姐知道白颂喝这么多酒,说不定会不高兴的,柳叶沉思了下:“那我带你去开房啦?”
白颂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只隐隐约约能听见白素几个字,其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柳叶无奈,报了一个四星级酒店的名字,摸了摸自己的手提包,庆幸今天出来带了身份证,否则两人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柳叶艰难地把人扶下来。
白颂本来就比她高半个头,再加上穿着五厘米的细高跟,整个人的重量毫无保留压在她的身上,确实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