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根本不敢出现在白颂的眼前。
萧澜还真怕她的身子被这个孩子拖累垮了。
白雅惠宫中的人求见白颂,已经有人去报告给萧澜了。
只是他们无从得知里面说了什么,也就不知道白颂答应了什么。
只看见白颂从屋子里走出来,晃晃悠悠像是去散步似的,心下有些奇怪,急忙又叫了个人去禀告女帝。
这还是白颂落水之后第一次见白雅惠。
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白雅惠确定当时的事情不会再被翻旧账,这才召见白颂。
白颂走的缓慢,不像是去见人,倒像是逛花园,这边摘一朵花,那边捻一棵草。
主要是她还不让宫女回去复命。
只要一想到白雅惠等得不耐烦又不能把白颂如何,就会拿自己出气的画面,宫女脸颊褪去了血色,惨白如纸,可又不敢催促白颂,只能暗自心焦。
原本一炷香的路程,白颂愣是磨蹭了两倍,心情十分闲适地直接就进去了,也没让任何人通报。
白雅惠此时正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坐在上位。
相比起之前,她肿了不是一星半点。
脸蛋像是发面的馒头,满满的充气感,四肢也像是被水跑发了似的,肿的浮夸。
白颂注意到小宫女在为她按摩时,在她的腿上一按一个坑,半晌都弹不起来。
看来白雅惠怀孕的后半期没少遭罪,竟然浮肿成这幅鬼样子。
白颂看着可怕:“系统,我不会也变成这样吧,跟个充气娃娃似的。”
系统:“……你根本没怀孕,不过是我改变了你的脉象,制造出你怀孕了的假象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怀孕的症状。”
白颂如释重负松出一口气,心里默念果然母亲都是伟大的,觉得自己一定要尽快流产,否则还得让系统将身体数据调整成这幅模样,简直可怕。
胡思乱想一阵后使劲摇摇脑袋,将乱飞的思绪都收了回来,这才调整情绪,重新入戏。
白雅惠坐着都很艰难,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肚皮上,另一只手撑着床榻,脚边做了两个小宫女,一边一个为她捶腿,侧面还站了一个,正在给她剥松子吃。
“什么味道?!”白雅惠啪的一声打在了小宫女的手上,“长没长眼,一股子油捻子味,都坏了还喂给我吃?”
小宫女疼的急忙缩回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背上一道殷红的血液涌出,浸湿了她粉色的宫装。
原来白雅惠手上拿了一根金钗,她刚才拍的拿一下其实是用金钗狠狠扎了宫女一下,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徐很,难怪都疼哭了。
白雅惠瞄见白颂都已经到面前了,面色微变:“怎么回事,怎么没人通传?”
“是我不叫她们通传的,聒噪得跟乌鸦似的,吵得人脑壳疼。”白颂找了个位子,直接就坐下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装,从进门到现在,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白雅惠。
明明说的是通传的下人,可白雅惠听着却像是在讽刺刚才叫骂的她,一时间都被她气懵了,随即浑身颤抖。
这个贱人,现在有了皇上做靠山,竟然敢跟她顶嘴了。
白雅惠眸子里闪过怒火,当下就想掏出铃铛,往死里折磨白颂。
只是现在不方便,在心里暗暗咒骂了白颂数十遍,发誓今后有机会一定要让白颂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跟自己求饶,这才勉强顺了气。
她行动不便,依旧坐着,抬手直指着白颂,脸色憋得通红:“你放肆,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本宫?”白颂轻飘飘看他一眼,眼底满满都是讽刺,这公主真的是被白国国主捧杀的不知所谓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看清楚形势。
若是寻常人,怀孕了这么久也没见到皇上,指不定就猜到自己要被去母留子了,不想着法子自救也安安定定不敢作妖。
而白雅惠,心态好的惊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在宫里作威作福,也是蠢而不自知。
这样的人,白颂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跟她斗法,还真是没劲。
白颂撇着嘴,摇头道:“白雅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萧澜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你还咂摸不出味吗?”
白颂起身,走到白雅惠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她:“萧澜留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想逼迫你们对她下手,她好找一个理由,除掉你们罢了。”
“你胡说!”白雅惠智商有限,根本没弄明白白颂在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反驳。但她不是无知,时间长了,她当然知道萧澜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这里,但她不愿相信。
毕竟在后宫,没有皇帝的宠爱,她们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