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派出所所长是我一个从单位转业回来的朋友,会照顾你一些,在里面别乱说话,等我找到那个秀嫂。”
于微点了点头。
周长冬看着她此时乖顺的样子,想到她在家里时气人豪横的模样,忍不住斜了她两眼。
“经过这次的事情总该长些记性了,别做什么事情都争强好胜,一分亏不肯吃。”
于微怔愣了一下,心想着,周长冬这说教哪儿是哪儿啊。
“我这是被冤枉的,跟吃不吃亏有什么关系?”
周长冬见她还没悟过来,提点她道:
“这件事因何而起?若不是跟郭玉秀婆媳置气,怎么会惹出这样一桩事?正所谓,宁惹君子,不犯小人,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她占一分便宜,你就要讨回来,跟这种斤斤计较,是蠢!”
周长冬又看了她一眼,补充说着:
“长了一副聪明模样,却是个笨肚肠。”
于微这时候明白周长冬是啥意思了,这是嫌她不肯吃亏,处处要强呢。
于微哼了一声,挑了挑眉。
“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要让着她,凭什么我吃亏?她们那种人,就是越惯越混蛋,迟早有天骑到你们家脖子上作威作福,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厉害,她们横,要比她们更横,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怕你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周长冬听着于微的话,知道刚才劝说她的话全部喂狗肚子里面去了。
于微还没说尽兴呢,这时候依旧坐在后面,脸贴着他后背嘟囔着:
“别等我出来了,等我出来了,好好的治治他们!”
周长冬:“......”
他算是明白了孔夫子的一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对也不对,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应该是:唯于微与小人难养也。
惹谁都不能惹了她,心眼小,还记仇。
等着到了县城的派出所后,周长冬去见了他的故友,说了说情况,还有于微的情况。
那所长看了看窗外的女孩时,忍不住问周长冬。
“周队,我听说你跟吴洁的婚事取消了,是因为这个女孩吗?”
小剧场:
周长冬:唯于微与小人难养也。
于微:行,你等着,看我给你生一堆小人儿让你养!周长冬不知道是谁给他们这样的错觉,认为他跟吴洁的事情是跟于微有关系的。
只是他退下来的原因是个秘密,还有跟吴洁的事情不方便跟别人说,周长冬只能避开这个话题。
“跟她没关系。”
陈元却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着,“得了,前段时间我见到咱们领导了,说你执意要退,还要跟吴洁解除婚约,我原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前段时间听你们村那个根旺说了,说是因为个小丫头毁了自个儿前程,队长,你说你这犯得着吗?”
周长冬没法解释,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因为于微搞到现在这个地步,周长冬总不能逢人就解释,所以,干脆闭口不答。
陈元见他不欲说这些,便识趣的不再追问了。
只是看了看窗外的于微,公事公办的跟周长冬说着:
“人在我这儿你放心,看守所虽然环境不好,但是也不会让她受罪,只是这案子目前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个杀人的罪名,她是跑不了了。”
这些周长冬知道,只是在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周长冬并不打算交底儿。
陈元过了会又问着:“这丫头家是哪儿的,看着不像是这附近的人。”
“被人贩子卖到这边的,不大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陈元听了也没说别的,心里还是替周长冬可惜。
就算这丫头长得好看了点,但是牺牲了自己的前程可就真不值当了。
“周队,不怪弟弟说你,这丫头可是在王海顺家里待过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王海顺那人我知道一些,是肉联厂的会计,为人精明的很,听他同事的供述,这王海顺准备在这县城置家。不管人是不是她杀的,她先是能将王海顺哄得团团转,之后囫囵个的逃出来,可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周队,咱们之前接触女人少,都不了解,其实这女人要是耍起心眼来,比咱们男人也不遑多让。”
“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心眼,就算有几个心眼也是自保,看着鬼灵精的,真让她杀人,你觉得她敢?至于你说的那个王海顺,色令昏聩罢了,未必就是她使手段。你这刚在这位置上坐多久,就这么多拐弯心眼,揣测人心?”
陈元一听自己劝了没用,反倒是被将了一军,无奈道:
“得,还埋怨上我了,你还说不是因为这丫头退下来的,这都护上了,容不得人说一句,我看啊,色令昏聩这四个字送你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