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唐笑就是这样的。
于卫国吃了两口，如同嚼蜡。
连她吃菜时的动作都一样，于卫国觉得他没办法再看下去，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离开饭店后，于卫国在送她回去的路上，问了句：
“来单位几年了？”
“四年了。”
“一直在文艺部？”
“嗯，之前是唱美声的，三个月前转了跳舞。”
“你跳舞多少年了？”家里两个人是跳舞的王者，于卫国多少知道些。
“三个月。”
在她说三个月的时候，于卫国很是吃惊。
她跳的舞，跟甜甜几乎一样。
甜甜从从小到大的舞蹈功底，林海媚纠正多少次教出来的。
她说三个月，怎么可能？
唐笑看着他惊讶的样子，笑了笑说着：
“我当时唱不了高音了，如果不学点别的，就要离开文艺部了，我不想离开......所以，我学了舞蹈，可能是这身体天生的柔韧性比较好，前两个月比较吃苦，第三个月的时候就越来越顺了。”
唐笑没有提起前两个月吃的什么苦。
再柔韧的身体，需要常年的锻炼。
她分秒不敢停歇，才再三个月的时间内，让自己有资格站在舞台上。
一切的苦，在那一刻的时候，全部都值得了。
于卫国还是有些惊讶，不过想想，或许她有天赋也未可知。
车子缓慢的在街上开着，不是有过路人，此时开不快。
过红路灯的时候，于卫国侧头看着她，只见她此时笑着。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于卫国在一家玩偶店的橱窗里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并不大。
于卫国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侧脸上。
“喜欢？”
“嗯，很喜欢。”唐笑转过身看着于卫国，眼中水光闪闪，“我曾经有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玩偶，我把它弄丢了，找不到了。”
于卫国看了她许久，直到后面的车都催促了，他开过红绿灯，掉头回来，将车靠边停下，喊着她下车。
“下来。”
唐笑跟着于卫国下车了，于卫国走到那家店，问老板把那只小兔子买了下来，送给了唐笑。
唐笑很惊讶，看着于卫国。
“送我的？”
“不然呢？我一个大男人，也不适合抱这种小兔子玩偶。”于卫国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眉目变得格外的柔和。
唐笑惊喜万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于卫国的时候，目光中的情绪满满当当，儒慕敬仰。
于卫国看着她。
甜甜当初便是这般看他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于卫国调查了唐笑。
正如她所说，她之前是唱美声的，来单位四年。
三个月前毁了嗓子，被救出来后，就开始跳舞。
于卫国还调查出来，唐笑之前跟徐广臣的确走的很近。
不过徐广臣的老婆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开始有苗头的时候，便将事情闹大了，徐广臣自然不敢再乱来了。于卫国这天失眠了。
他躺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跟他的房间挨着的是于微的房间，今天周长冬回来了、
只不过黄桂花没有回来，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长冬担心微微，便提前回来了。
家里冷锅冷灶的，林海媚没有让他们回去，此时两个人也还没睡。
已经是深夜了，尽管于微的声音很低，但是于卫国也听到了。
于微已经忘了，在他们小的时候，在她的床头背靠着的地方，跟他的房间打通了一个手臂粗的洞。
那时候甜甜不敢自己睡，于卫国总不能天天抱着她，便哄着她说，打通了一个洞，便是同一个空间了，她这边有什么情况，他都知道。
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他看着窗外，神思恍惚，神色沉郁。
今夜，不该回来的。
过了会，于卫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一个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另一个，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
周长冬被迫中止，两个人又一人一个开始哄孩子。
“都怪你，都说了让你轻点，别吵着孩子！”于微压低着声音，气愤的说着周长冬。
“也没多重......”周长冬低笑着，“更何况，我这会正难受着......”
他的话没说完，孩子的哭声更大了。
于微气的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低声的哄着孩子。
终于把两个小祖宗都哄睡了，于卫国听着孩子安静了下来，又听到周长冬低声说话。
“微微......微微......”
喊了两声，于微都没应声，显然是睡着了。
而周长冬郁闷的嘟囔了句：
“我这儿正难受着呢，你竟然睡着了！”
过了会，只听他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