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部队中比较少见的普通人出身的将军,虽则莫里少将的部队战斗力并不靠前,但因为莫里少将熟用兵法,他带领的军队胜率一向不低。
加上莫里少将今年年纪不小,却一直以普通人之身坚持在前线,算得上是少数不会让萨鲁有怼的想法的军部将领。
也是因此,和其他对萨鲁有许多看不过眼的地方的将领不同,莫里少将看向萨鲁的表情极其温和。
“主席亲自给老夫打的通讯,老夫当然要来了。”莫里少将温和一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问道:“哪位是新诞生的王,倒是指给老夫认识认识。”
不用其他人说,叶素就站了出去,“你好莫里少将,我是婆婆丁,是XX区的王。”
莫里少将顿时愣了,“这……主席可没说新的王是这样年轻的啊……”
这哪里是年轻,这分明是年幼吧?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由地,他转头去看三位塔主。
三位塔主比他还懵,首席塔主看向萨鲁问道:“这……确定是位成年王?”
“这不应该问你们自己吗?”萨鲁翻了个白眼。
首席塔主摸了摸鼻子,对莫里少将道:“虽然年幼,但这位……毋庸置疑是一位已经成年的王。”
莫里少将有些无奈,但只能按照预先的打算硬着头皮对叶素道:“老夫代表联邦主席前来迎接您前往A区进行受封,并代主席向您传递一句话。”
虽然叶素年幼,但因为她王的身份,莫里少将还是得对她用尊称。
说到这里他轻咳一声,沉声道:“迪比斯联邦或许有许多黑暗无法见天日,但只要被我看到了,知道了,那必然是要将其乌云揭开的。”
“联邦的运转依托公共法律,公共法律适用于任何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权贵。”
叶素挑眉,“这个意思是,哪怕是帕图森,只要做犯了法,主席也会按律严惩?”
莫里少将显然已经知道了内情,闻言并不意外,只点头道:“是的。”
“不会顾忌‘死者为大’?”叶素再问。
魔力少将道:“只要证据充足。”
叶素明白了,但是……
口说无凭,按说这是合理要求,但是……三百年前的事情,XX区又从哪里去拿所谓的证据?
她正皱眉,一旁的桑树爷爷却突然开口道:“别担心,我有证据。”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豺狼一脸不敢置信道:“桑树爷爷,你别是在开玩笑吧?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若拿不出证据却逞强,到时候难不成要让艾森家族逃过一劫?
倒不是他不信任桑树爷爷,实在是这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三百年了,别说是现在,便是三百年前,他们也不一定能拿出切实的证据。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木樨奶奶,她眼含泪光看着桑树爷爷,眼底是没有丝毫掩饰的感谢甚至是感激。
桑树爷爷看向莫里少将和三位塔主,开口道:“我有证据,而且是确凿证据。”
“想来大家都知道《垂死的玫瑰》这副名画。”
莫里少将他们点头,在来之前,他们早就得知了一切来龙去脉,对于这副有着许多故事和内幕的名画自是有过一番了解。
桑树爷爷眼底带着泪光道:“不过你们恐怕不知道,画出这副名画的作者是我的父亲。”
“父亲是一位记者,作画原本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他活着的时候画了许多画,但说实话,画得最好也最有名的也就只有《垂死的玫瑰》。”
“可以说《垂死的玫瑰》是他的成名作,但是……最后将害得家破人亡的也是《垂死的玫瑰》。”
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一懵。
就听桑树爷爷开口道:“外人不知道,父亲当初画的其实不止是一副《垂死的玫瑰》,除了这幅,他还画了一副《绝望的痴恋》。”
闻言,有几个人若有所思。
果然,就听桑树爷爷道:“《绝望的痴恋》这幅画的主角就是帕图森。”
“当然,那个时候父亲并不知道帕图森的身份,他只是看到了帕图森倒在血泊中,意识含糊也始终看着边玫瑰背影的画面,被对方当时周身的绝望和痛苦所触动,从而画出了《绝望的痴恋》。”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幅画却是给他带来了艾森家族源源不绝的打压和迫害。”
桑树爷爷冷笑道:“为了帮助帕图森逃避罪责,艾森家族为他制造了不在场证明,还编纂出了莫须有的星盗组织,又如何会允许这副《绝望的痴恋》流传出去?”
“于是,先是那幅《绝望的痴恋》失窃,紧随而来,本来在新闻界小有名气的父亲被人栽赃陷害,被诬陷成是‘哗众取宠的新闻编纂者’,一世名声都被毁。到这里还不算结束,我的大哥被人诓骗参加投资,结果全家的资产都被人套走了。觉得自己连累了一大家子,大哥自溺而亡,父亲的原配妻子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复发,又因为没有钱进行治疗,拖了两个月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