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岫按着额角，无力摇头。
怎么一个个都过来了啊, 就差苏辞冰和南国女帝谢采薇，整个《四国篇》的反派们都要凑齐了好嘛。
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艾小岫放弃挣扎，直接走一旁坐了下来，翻看起手里的话本。
谢小蛮好奇都凑过来，直接念了出来，“南王灯下小蛮腰，明月对影成相思。”
众人：“……”
谢小蛮吐槽道：“是关于我……哦，南王谢小蛮和峦国国师明月如的话本啊。”
缩小的明月如：“……不要说了。”
谢小蛮摇头：“这些文人话本写的都太含蓄了，要换成我，我一定写的更加肆意。”
艾小岫眼睛一亮，八卦道：“那么说，明月如和南王真的有一腿？”
谢小蛮丝毫没有讨论自己□□的羞愧感，坦坦荡荡道：“唉，也不是，明月如那家伙装的很，即便两情相悦，也不愿意更进一步，啧，不知道是不是跟雪山顶那位学的禁欲功法。”
明月如：“……”
他整个人蜷缩在艾小岫的裙子下，甚至想要用裙子给自己笼罩起来。
太尴尬了，自他成名之后，他就没有这么尴尬过。
假装风流公子，实则是峦国皇帝的宫羽眨眨眼睛，一下子凑了过来，“可我怎么听说，我们的明国师不是真心爱慕那位南王。”
谢小蛮整个人都懵逼了，“哈？”
宫羽摸摸下巴，带着点坏心眼儿道：“他不是在利用南王吗？不过，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大啊？”
谢小蛮皮笑肉不笑，把手指头捏的“咔咔”作响，“当然是因为我是南王的爱慕者，我们南王那么好，他凭什么不喜欢她啊！”
艾小岫：“……”
自己说自己好什么的……真是羡慕谢小蛮的脸皮呢。
明月如欲言又止，最终憋了一口气，捂住脸自己的脸。
宫羽莞尔一笑，“说起来，南王她自己对我们国师怕是也没有太多兴趣，毕竟她喜欢的人太多了。”
明月如：“……”
艾小岫简直快要忍不住了。
知道真相的自己真的忍得好辛苦。
她偷偷看了一眼尹师和崔梦己，却见两人一本正经，就像是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似的。
“那……那……”谢小蛮瞪着眼睛，愣是没有办法反驳。
琢磨了半晌，她也只是说：“南王那么漂亮的女人即便喜欢的人多了些，又算得了什么啊。”
艾小岫听到明月如沉沉叹了口气，仿佛在替谢小蛮心累。
宫羽莞尔，“说的也是，现在声名鹊起的魔尊不也是这样嘛，又爱美少年，又爱美少女。”
“……自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宫羽想了想，开口道：“我与诸位有缘，想要邀请诸位美人前往琉璃宫赏花灯，诸位可愿意？”
“琉璃宫？”谢小蛮吃了一惊，“那里不是峦国皇帝所在之所吗？”
宫羽：“是啊，不过，我有亲戚在朝中当官，听说这次花灯节，陛下将放开琉璃宫的一部分给普通民众观赏，这叫作与民同乐。”
他看向尹师，又徐徐扫过众人，“你们要去吗？我正好有很多邀请函。”
艾小岫偷偷对监督老师道：“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安好心。”
监督老师：【是啊。】
宫羽漫不经心笑着，眼中却透出成竹在胸。
艾小岫举起手，“对不起，我不去。”
“哎？”宫羽整个人呆住了。
艾小岫：“我这个人是不愿意出入重大场合的，反正我是不去。”
崔梦己歪头看向艾小岫，笑眯眯道：“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
尹师一怔，“嗯，我也不去了。”
谢小蛮缩了缩脑袋，“你们都不去的话，我去有什么意思，不去，我也不去了。”
宫羽：“……”
他可一点都没想到这些人会拒绝，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无论是要对峦国皇帝不利，还是要找点什么资料。
宫羽笑了笑，“好吧，那真是可惜了。”
……
宫羽穿过无数水晶珠帘，一步步走到自己寝宫深处。
他呼出一口气，转过身。
“计划进展的如何？”
宫羽整个身子一僵。
他强压着怒火道：“你如何进来的！这是朕的寝宫！”
淡淡的烟气自他背后漂浮来。
那人道：“这天下可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你若是还纠结这些，可就要放过制衡南国和雍国的机会了。”
宫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又恢复成成熟的模样。
他拂了拂袖子，朝宫羽深深施了一礼。
“请先生教我。”
懒洋洋躺在君王才能坐的龙椅上的男人，单手举着长杆烟斗，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草药与花香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