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察觉到花子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识偏过身。
当他回过头时,发现花子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他一步步地逼近温池,用极沉的声音说道:“我不但要他死,我还要你们的孩子死,他那种怪物从出生起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温池被花子藏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他的背抵住了墙壁,才被迫停下脚步,他双手捂紧腹部,抬眸看向比他高出一些的花子藏:“你们花家压根不把他当人看,凭什么要求他把你们花家人当做至亲?况且你们当中还有人对他下毒!当时他才十来岁,在外流浪了十来年,你们找回他后对他下毒,还把他送进宫里当做可操控的傀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花家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就该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
温池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因为缺氧,他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他胸口堵着一团火,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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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温池和花子藏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他如此清楚地看见花子藏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花子藏用略显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花子藏轻声道:“谁告诉你我是为了花家?”
温池冷不丁听见这番话,还以为自己听错或花子藏说错了,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花子藏也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温池讥讽道,“难道是为了爱与梦想?”
花子藏被温池的话逗笑,扑哧一声,他脸上和眼神里溢满了笑意,可不知为何,即便他这样发自内心地笑着,依然叫人不寒而栗。
“你可知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温池懵了一瞬,他心想时烨的亲生父亲不就是已经驾崩的皇上吗?为何花子藏的话题倏然转到了这上面来?
花子藏把温池表情中的疑惑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当年花皇后心有所属,并非自愿嫁给前皇帝,后来她坐上皇后之位,却和她曾经的心上人暗通款曲,至于时烨……你觉得他还是前皇帝的儿子吗?”
温池脱口而出:“为何不是?”
“……”
不知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貌似看见花子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温池见花子藏骤然沉默下来,便补充道:“即便花皇后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可她依然是皇后,住在后宫,伺候皇上,她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了?”
这就是个概率问题,虽然时烨不会有百分百的可能性是皇上的儿子,但是也不能直接否定这个可能性。
这话说完,花子藏更加沉默了。
温池观察着花子藏的表情,他猜不透花子藏的想法,既然花子藏不说话,那他也讪讪闭上了嘴巴。
半晌,花子藏才开口:“时烨同你说过花皇后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的事?”
温池摇了摇头。
时烨那么好强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跟他说这些事?听起来挺丢人的……
花子藏目光笔直地盯着温池:“那你为何不感到惊讶?”
温池顿了顿,尬笑两声:“我是挺惊讶的。”
他一直知道时烨不喜欢他母亲,却不知道花皇后曾经还做过这等事,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早被网友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温池说完,花子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花子藏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想挑起温池的好奇心,引导温池往下问,可是温池的态度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这让他又感觉到了被动,也让他感觉焦躁难忍。
“究竟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花子藏恼羞成怒,压抑着火气开口,“这么多年来,时烨顶着太子之名享尽荣华富贵,可他没有这个资格!他不是前皇帝的儿子,他不是太子,他就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花子藏仿佛回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情绪激动,胸膛在喘息声中上下起伏,眼尾也逐渐泛起些许猩红。
温池有些害怕花子藏这副癫狂的模样,但是花子藏用那样难听的话骂时烨,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挣扎了一会儿,他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什么野种?你说话注意点!”
花子藏冷笑:“他就是个野种,不过走了运飞上枝头变成太子罢了,但狸猫永远代替不了太子,野种终究是该死的野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温池怒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