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防一氧化碳中毒,
窗子或者门到时候得留个不小的空隙来透气。
因现在天黑的早,林家为了省点儿灯油,晚饭吃的很早。
吃完晚饭后,沈岳便捡了几块炭放到火盆里,端到林如松的屋里,交给林高氏,“娘,晚上爹冷了,你就给他点上。”
他提醒道:“窗户我打开了个缝,你别给关上了。这炭烧起来是热,不过若是不透气,会对身体不好的。”
他也没办法解释说什么一氧化碳中毒,只能说对身体不好,林高氏既然在意林如松,自然会注意的。
林高氏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沈岳都开口了,她也不能再给人脸色,点了点头。
沈岳见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就离开了两个老人的屋子,走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
回到自家屋子里时,豆芽菜还在点着油灯做袄子。
沈岳将床铺铺好,刚坐在床上,便见豆芽菜放下了针线,熟练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沈岳就知道今天晚上跑不掉,于是特别老实地蜷起了大长腿,掀开被子,示意豆芽菜坐过来的时候,把腿脚放进来,别冻住了。
豆芽菜腿脚放是放进了被窝里,却翻了个白眼,小鼻子哼了哼,显然心里也是有气的。
“娘骂你了?”沈岳试探着问。
他以为豆芽菜会傲娇,会炸,因为这个小家伙也是个爱面子的呢。
但是豆芽菜却是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比划道:“骂了我好长时间呢。”
他从身后摸了摸,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布袋子,递给沈岳:“娘把银子给我们了。”
沈岳一愣。
他拎了拎袋子,大约有个四五两重。
他刚想说什么,袋子又被豆芽菜给拎了回去,对方比划道:“娘说,以后不要给你钱了。”
沈岳:“……”
他这才刚想对林高氏改观呢。
至于吗?
豆芽菜比划:“她说你不会过日子,就会大手大脚的充大方。”
沈岳:“……”
沈岳不满意了,“说我大手大脚我认了,但怎么能说我充大方呢?”
豆芽菜翻了个白眼,也不高兴了,“你还说你不是充大方?炭怎么都买的最好的,给爹用就行了,还书房都给放,你不知道林泽从书院回来是睡书房的呀?”
沈岳:“……”
这个他真是忘了。
豆芽菜气哼哼的,“娘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林家没哪个爷们是管着钱的。还说教我这么多年,都白教了。”
沈岳:“……”
他突然之间有了点儿熟悉的危机感。
眼珠子转了转,他一把抓过放在枕头旁的两只小盒子,递给豆芽菜,“呐,给你的。”
豆芽菜正气哼哼呢,被他转移了话题,愣了一下后,问道:“是什么?”
沈岳手里是两个表面雕有花草的小盒子,一个暗红色、一个暗绿色,巴掌大小,很精致,看着就知道不会便宜。
沈岳把盒子塞到他手里,“打开看看。”
豆芽菜一脸疑惑,但摸了摸盒子上的雕花,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捏开了暗红色盒子上的暗扣。
一股清淡的香气飘了出来,说不出是什么花香味,就是很淡很好闻。
他看着盒子里的膏状物,惊讶地瞥了沈岳一眼,将打开的这个放到床铺上,紧接着又打开了另一只。
这下飘出来的不是花香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沈岳解释道:“绿盒子里的是冻伤膏,我看你手上和脸上有些冻伤的印记,以后晚上洗完脸用用,可以以免冻伤。红盒子的是面脂,冬天风大且干,抹了对你皮肤好。”
豆芽菜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沈岳。
就在沈岳以为他会眼眶一红,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对方小手一挥,比划出了一句特无情的话:“多少钱?”
沈岳:“……”
对方铁面无私:“别以为贿赂了我,今晚上的事儿就可以一笔揭过。”
对方刚正不阿:“剩下的钱拿出来。”
沈岳:“……”
沈岳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会儿也不管了,特光棍地仰着下巴:“花光了。”
然后他就见到了豆芽菜从面无表情到下巴差点掉落的大变脸。
接着就是勃然大怒,一副怒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个败家子。”
“怪不得娘说要看好自家的爷们,都是一个个让人不省心的。”
沈·败家子·不让人省心·岳:“……”
他看着对方小不叽叽的模样,只觉得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按他上一世的年龄,对方叫他叔叔都不为
过,现在在教训他“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