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元……”林如松
喘了口气,继续道:“他招了赘,他的孩子以后姓林,自是可以分得林家家产的。”
“小三,你熟读律法,觉得这分法可有问题?”
林征面色哀凄,打起精神道:“没问题。”
林如松点了点头,“既然没问题,那就按这个分吧。你们其他人可还有异议?”
冯氏见他似乎就要定下了,忙急道:“爹,你这样分是照顾到大房和四房了,可是我们二房呢?难道要泽儿退学吗?他可是被夫子评价为可造之材的啊。”
林高氏也道:“老头子,别的不讲,泽儿是林家唯一的孙子,前途无量,无论如何得保证他能继续读书啊。”
林如松失望地看了发妻一眼,他摇了摇头,叹道:“自成婚后,小三读书未问家里要过一文钱,他既然能把书读下来,为什么林泽就不行?二房的林艳马上就要出嫁,家里也就只剩老二两口子,难道两亩地还不够他们两口子吃喝的?再不济,农闲时去找点儿活干着,也不会过不下去的,是也不是?”
林高氏登时哽住。
冯氏却道:“爹,可是泽儿还未成婚,没有宋首富那样的岳家帮衬啊。”
林征冷淡道:“二嫂慎言,成婚后,宋氏的嫁妆至今未动一文,三房任何支出都是我来负担,从未仰仗过宋氏的娘家。读书人想要养家也是有法子的,泽儿都那么大了,也该懂事些了。”
“可是、可是……你又不种地啊。”林泽涨红着脸,开了口。
“对啊。”冯氏才想起来,她立马道:“三叔,你又不种地,何必要去占那两亩地的便宜。”
沈岳挑了挑眉,故意道:“三哥,若是你没精力种地,可以把地租给我和元元,不说别的,最起码保证你每年的口粮,也没必要白白把地让出去。”
林征:“……”
他什么时候说要让地了?
每次都有种这个弟夫在看戏使坏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过,弟夫的建议也是不错的,他不擅于种地,还想把精力放在科举上,于是就道:“可以,之后我们再仔细商议。”
沈岳自是没问题,点了点头。
冯氏要气炸了,“这也要抢,弟夫,你怎么总针对我们二房?”
沈岳嗤笑,“我不
针对人,我只针对垃圾。”
“你!”冯氏大怒。
“好了。”林如松看不下去了,也厌烦了,他摆了摆手,“冯氏你莫要再跳脚了。”
“既然你对我的分配不满意,那么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供你选。”
他冷道:“一是老二跟你和离,你马上给我滚出林家,二是老二和你,你们二房的一起滚出林家。”
“我说的非常清楚,老二你要怎么选?”
冯氏脸上瞬间惨白。
在场的人也全惊住了。
林老二差点儿没吓尿了,他猛地站起来,扑向了冯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边打边骂道:“你个贱妇,家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在这里吵吵嚷嚷,搞的鸡犬不宁,看我不打死你。”
林艳和林泽回过神来,吓死了,忙去拉林老二,哭道:“爹,别打娘了。”
冯氏整个人都呆住了,根本来不及开口和还手,就这么的让林老二给狠狠地揍了两下。
不过她到底能屈能伸,一见是这个场面,立马跪在地上哭嚎:“爹,我错了。”
林如松被二房的一家子搞的心烦,怒喝一声,“你们给我停下。”
林老二也不是真想打冯氏,他就是做个样子,林如松一叫停,他立马停了手,冲林如松哭道:“爹,之前是冯氏不懂事,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没什么意见。”
冯氏的披头散发的,心里恼恨到了极点,却低着头,咬着牙,假哭道:“爹,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咒骂了林如松不知多少遍。
林如松也不是想听他们忏悔的,咳了下后,摆了摆手:“既然没什么问题了,小三就去把村长请来,下午就把家分了罢。”
“爹!”林老二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雷厉风行,想试图挽救:“现在你还在,不分家不成吗?我想让你生前看到一家子还在一起和和睦睦的。”
林高氏一愣,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竟然还有点儿脑子,忙也跟着道:“分家不用那么急的,可以稍后再说,现在……”
“好了好了。”林如松摆手示意她别说了,“既然没问题,还是早分的好,省的我一死,全乱了套。”
林高氏还想说什么,林如松却捂着胸口
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吓的忙把小心思抛到脑后,上前去给林如松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