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看了一眼正屋,“一会儿再说,我先去看看大嫂。”
沈岳自是没意见。
林征去了正屋后,他去厨房给灶里添了点火,然后就去了卧室。
昨天晚上,豆芽菜哭的眼睛又红又肿,伤心欲绝。
当然,沈岳是没见到豆芽菜哭的,自从知道张氏自杀的原因,他就注意了不和张氏单独相处,也不去她的卧室,不是说嫌弃,而是怕张氏有心理负担。
毕竟外人的言语伤害的始终是女人和哥儿,他
还是要避嫌的好。
他是听到了林宝哇哇的哭声,又听到张氏一会儿安抚这个,一会儿安慰那个,见豆芽菜眼睛红肿猜到的。
豆芽菜昨个儿回卧室回的晚,沈岳就让他早上多睡会儿。
宽大的木床上,豆芽菜四肢伸展,睡的正香。
沈岳坏心眼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冰凉的指尖处到了温暖的鼻尖,豆芽菜不舒服的摇了摇脑袋,似是想躲开这恼人的骚扰。
沈岳心里直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懒虫,快点儿起床了。”
豆芽菜似是被扰的烦不胜烦,身子一转就要蒙头继续睡。
只是,转了一半,他就醒了过来。
眼睛猛地一睁,噘着嘴瞪着沈岳:“坏蛋。”
沈岳发现,豆芽菜无意识的时候,就会张嘴说话,但只要意识一清醒,他就再也不愿开口了。
果不其然,豆芽菜在张嘴说了之后,马上反应过来,用手又比划了一遍,“坏蛋。”
豆芽菜不是声带受伤,而是受惊失语,沈岳不知道他能不能恢复,不过看豆芽菜这不肯张口的反应,怕是有心理障碍的。
他思绪转了一圈,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催他:“快点起来。”
然后嘴贱地逗了一句:“眼角有眼屎哦。”
豆芽菜脸轰地一下就红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拎起被子往头上搭,不让沈岳看。
他似是暗自确定了一下,待发现沈岳是逗他的时候,一下子就炸了,被子一掀,就冲沈岳扑了去,比划道:“你个坏蛋,骗我。”
沈岳哈哈大笑,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将他制住,然后贱兮兮道:“我还可以更坏哦。”
然后就对豆芽菜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等豆芽菜被咯吱的笑瘫在了床上,沈岳才松开了手,得意地挑眉:“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然而话音刚落,就被豆芽菜一把扑到了身上,顺手摸了下胸大肌。
沈岳:“???”
沈岳:“!!!”
沈岳瞬间丢下豆芽菜,落荒而逃。
刚跑出卧室,就遇到了从堂屋出来的林征。
林征本来眼含怒意,却在见到他的时候,瞬间破功,惊讶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沈岳刚想给糊弄过去,就听到了背
后屋子里颇有节奏感的拍床声。
沈岳:“……”
他只用一秒,就能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豆芽菜那个小混蛋肯定是拍着床笑疯了。
林征疑惑地看了眼他背后,“屋里什么声音?”
沈岳木着脸,愤愤道:“一,你弟弟是个大流氓,二,他疯了。”
林征:“……”
早饭鸡飞狗跳自是不提,等吃完饭,锅上蒸的红薯就散发出了香甜的味道。
沈岳坐在椅子上,弯腰洗着木盆里的红薯,林征蹲在他旁边帮忙。
环顾了一圈,林征道:“弟夫打算做红薯生意?”
院子里两个大竹匾上晒满了红薯干,那量就不是自家吃的量。
沈岳经历了早饭,已经淡定了下来,点头道:“是的。”
林征道:“我那里分了些红薯,弟夫有需要的话,我下午把它们收拾出来,拉过来。”
沈岳自是没疑问,现在做红薯生意,红薯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们手里的再蒸个几锅,就蒸完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去买的,自家大舅子的拿过来用也方便。
林征想到之前做草编包生意时的盛况,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岳想了想,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他问林征,“三哥会画画吗?”
卖红薯干用油纸来包装最适宜,所以他想在油纸上打上商标,目前这个情况,量不大,印是不可能印的,只能找人来画。
林征道:“略懂些。”
他虽然是出身农家的秀才,但琴棋书画都有学过,其中书画两项都还不错。
沈岳知道读书人都爱谦虚,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道:“我需要三哥在油纸外画上商标,不知可以不?”
他道:“分成的话,三哥投二成的银子,最后分二成,可好?”
他已经算了画商标所需要的投资,差不多是总投资的五分之一,让大舅子把这块包了,分成的时候也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