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要再把小孩用绳子绑上的事情,只有小孩一个人警惕地看着蒋义,浑身充满了戒备。
许久的寂静之后,蒋义忽然问道:“不知道是谁居然想到要绑架一个小孩子,心挺狠的,听说你的命可以不保。”
小孩子无所动容。
“听不懂吗?意思就是看我的心情,随时都可以杀了你。”蒋义刻意咬重“杀”字的音,想吓吓小孩子。
小孩子抿了抿嘴唇。
蒋义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激烈反应,顿感无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幼稚了,撇了撇嘴,道:“你叫什么?”
小孩子没说话,但脸微微一偏,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嫌弃感。
蒋义一怔,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就是太好了,所以现在连个被绑架的孩子都感对他露出这种表情了。
蒋义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凶了一下那小孩,小孩立马安分了,换回之前那种警惕的眼神,紧紧盯着蒋义。
这样才对嘛。
蒋义心里这么想着,抬头又看向了窗外。
....
正巧,一颗流星从窗户仅能看到的一小块范围里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
蒋义来了兴致:“看,今天晚上有流星啊。”
小孩子眼中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光亮,抬头顺着蒋义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小窗户能看到不少星星后,往靠近蒋义的方向挪了几公分,找到满意的观星位置后停下来了,跟着蒋义一起望着天空。
蒋义嘚瑟地笑:“划过去了,你没看见。”
小孩子蔑了他一眼,倔强地又望着天空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然而他们的运气不好,一晚上只有那么一颗流星,蒋义看到了,轮到小孩子去看时,只留下一条流星划过的印记。
其他的弟兄们也没有回来,虽然这是常有的事情,有的时候因为去看夜总会的婆娘们,那群重色轻友的家伙总是能熬到第二天白天回来,然后扎堆在这破房子里睡一天。
蒋义也去夜总会,但他不怎么玩,基本都是去收保护费的,有时候跟里面的姐姐聊聊天,聊得也都是正常内容,他也并不知道兄弟们所谓的男人的快乐到底有什么乐趣。
他彼时只觉得这群兄弟们不是个东西,他们对自己也太放心了,居然还真就留他一个人在这看小孩。
啧,没良心。
他原本想着虽然绑来的是个孩子,还能跟他说说话,没想到是个闷葫芦。
算了,注定是个无聊的晚上,干瞪眼了那么半天,干脆睡觉算了。
蒋义这么想着,已经站了起来,去找了把锁把房间唯一的门锁上,又挂了一把很大的锁在上面,故意在小孩子面前晃了几下炫耀。
小孩子没理他。....
蒋义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把钥匙往兜里一塞,在房间里唯一一个木床上躺下了。
临睡前,蒋义还留下一句:“一会自己找地方睡吧,别想着跑,我能听得见。”
说完这句话,蒋义便感觉困了,没过多久就快睡着了。
他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了他一个人坐在山上,看漫天流星雨,山下上来一个小孩,穿得很体面,家里很有钱的样子,一路走来小孩越来越高,到他旁边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梦里蒋义说:“你一来流星就没了。”
那人仰头望天,轻笑一声:“但流星的尾巴把其他的星都串起来了,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02 22:32:27~2020-07-11 01:0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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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二天早上,蒋义醒来的时候,小孩子已经醒了,蹲坐在角落里看着他。
蒋义与小孩子对视了一会儿,思量着小孩晚上挺安分的,竟然没想着逃跑,隐隐约约想起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个梦,具体内容不记得了,但是那种幻影幻灭的感受还留存着,让他感觉很不真实。
他打了个哈欠,端着泡面桶出去,刚洗歉完就看见兄弟们的车子开进来了。蒋义想也没想,快步走回去,把小孩子再用绳子捆上了。
兄弟们回来的时候又绑了一个人,是个女人。
那女人怀着孕,肚子挺大了,捆她的方式比对小孩子温柔了不少,只是蒙着她眼睛的那块黑布早就被眼泪浸湿了,唇色苍白,嘴唇没被堵着,但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女人直接和小孩子被关在了一起。
蒋义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过分了啊,小孩孕妇现在都绑了”
虎子:“雇主说的,女人孩子一起绑了,为了这婆娘我们蹲点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