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装凶[穿书]_作者:月子米(38)

2020-10-16 月子米

回来的时候,蒋义看到邵炀正看着他,左侧嘴角明显勾了起来,笑得不怀好意。

蒋义撇了撇嘴,犹豫了几秒,把桌子搬走,换了个凳子过来。他站到凳子上时,极小声对邵炀道了声谢。

邵炀笑道:“站稳了。”

“用不着你说。”蒋义装作不在意地画着柱子上的纹路,但微微颤抖的手和红透了的耳根早就暴露了他的窘迫。

邵炀没拆穿他,转移话题道:“我这边颜色快涂完了,你那块画完就别站在凳子上了,下来画。”

蒋义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沉浸在了画里,隔了好久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邵炀不想打扰他,就没再说第二遍,但站得理蒋义更近了一点,一伸手就能扶住蒋义。

蒋义帮邵炀分好了哪一块要用什么颜色,连不同颜色的颜料也都帮邵炀调好备好了,所以邵炀上色很快,上完色也没回座位,就站在原地昂起头看蒋义画。

蒋义神情专注,拿着画笔在黑板上不停涂涂画画,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无意识地纵容邵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放肆。

从邵炀的角度从下往上看蒋义,最先看到的是蒋义光洁的下巴,在往上是脸颊的弧线,接着就是蒋义粉红的耳垂。

邵炀这几天观察后发现蒋义耳朵容易染色但不容易褪色,若是被逗得红透了耳根,要很久才能完全把颜色消下去。

譬如现在,蒋义已经把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画到的部分画完了,慢悠悠从凳子上爬了下来,准备继续画下面的部分。

明明已经离他差点摔倒那事过去了挺久了,他那之后也沉在画中,照理说所有的情绪都应该消失了,但他的耳朵还是红的。

红得诱人。

邵炀一双眼睛死死盯在那只耳朵上,然后,像魔怔了一般,朝那只耳朵伸出了手。

触碰到他惦念了许久的东西时,他捏了捏,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下。

跟想象中的一样,烫的。

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刺激。酥麻感从耳朵根部传染至全身,蒋义全身痉挛,陡然打了一个激灵,弹开了出去。

红色从耳根处迅速蔓延,向上扩散至脸颊,向下染红了正片脖颈,整个人像是被抛在红色颜料里又被捞了出来一样。

蒋义捂着耳朵,那种被人捏了耳朵的感觉没有办法快速消散,尤其是他的耳朵特别敏感,那种被揉捏之后的挤压感像是被牢牢烙在了耳垂处,到现在都能清晰想起那种感觉。

蒋义不可置信地瞪着邵炀,喉咙发干,大脑一片空白,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怎么骂,完全懵在了原地。

邵炀先开了口:“你耳朵上沾了颜料。”

蒋义捏住自己发烫的耳垂摸了一把,只见一片湿滑,再一看,果然摸下来不少红色的颜料。

骂人的话到喉咙口又给咽了回去,蒋义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邵炀,看到邵炀也是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大抵信了邵炀的话,支支吾吾道:“你跟我说一下就行,没必要……摸上来。”

邵炀心里痒痒的,忍着内心的叫嚣,轻笑道:“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下次注意。”

“我——”蒋义涨红了脸,没想好要说什么,吐出一个字后便噎住了,他那只拿着画笔的手慢慢握紧,虎口已经挨着毛刷部分了,揩到了不少颜料。

半晌,蒋义才重新找回声音,极小声道:“继续画吧。”

末了匆匆背过身去在黑板上画起来,画了两笔发现毛刷上颜料没了,又胡乱蘸了点颜料去画,又发现只蘸颜料太干了,又去沾了点儿水,举手投足之间都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邵炀好似闲暇地站在一边,把蒋义一系列慌乱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俊不禁道:“别急,明天还有一天,我们能画完。”

蒋义背对着邵炀缓缓点了点头,模样乖巧。

邵炀心底软成了一滩水。

黑板报的进度很快,第二天晚上基本完成了。

最后一截华表的花纹因为太过复杂,短时间内很难勾完,蒋义巧妙地用大量红色颜料涂了一段正红色的绸带围绕着整个华表的柱身,给华表增添了一种庄严肃穆感,最后夏小鹿花了小半节课的时间把最后一个版块的字写完,落上出板报人的名字,十月份的黑板报正式完成了。

张英俊破天荒地留下来守着一班学生晚自习,其实主要目的就是想看板报完成得怎么样。他坐在讲台上全程没有出声,这几天他看着蒋义把一个很粗略的底稿越画越详细,最后上完色,加上红色绸缎这个点睛之笔,直到整张板报完成,他忍不住站起身来给后面出板报的三个人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