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栖:“......”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啊。
不过前因后果云不栖终于搞清楚了,极快地速度捋了捋重紫话里的信息量,觉得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回过神,云不栖又把注意投给了谢灼凛,这一看可让云不栖窒息了。
谢灼凛一直保持着双手捧剑的姿势,只是眼眸里的光不复刚得到剑时的光亮,而是又黑又复杂,让云不栖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然而谢灼凛紧紧抿成一条向下拉着的唇线倒是很诚实的表露出他现在,不太高兴。
云不栖:妈呀好奇心害死个人,我怎么把小凛晾在这了。
怕谢灼凛自闭,云不栖赶紧伸手接过了谢灼凛手上的剑,而在问剑到手的那一瞬间,云不栖眼眸一眯,醍醐灌顶——
如果这把剑在自己手上的话,卜阵里的场景不就不成立了吗?
太有理了!云不栖心中一喜,勾唇笑道:“你有心了。”
云不栖鲜少喜形于色,哪怕是这样浅浅的勾唇一笑,就能使得初识情滋味的少年一扫方才被忽视的阴霾,被撩的不知身在何处。
但这时间与场合都太不适宜。步清白在云不栖收下了剑后,就吩咐张文远带人收拾残局。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片地方现在除了海,还是海。青云宗之后要做的,无非就是把各宗各派里还在这儿的弟子们都送回去,再安抚一二,这事也就算结了。
人群逐渐被疏散,没多时就散的差不多,就只剩下崇华宗和青云宗的弟子各乘着船,在船上等待指令回程。
碧蓝海域宽而广,黑云散尽后又呈现了湛蓝天色。沧海、帆舟,平静又宁和,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片宁和之下,发生了天崩地裂的状况呢。
步清白踏着脚下的沧海,对安排好崇华宗弟子后走过来的重紫说:“我要把玉杳带回去了,很快外界都会知道玉杳是陆氏的后人,多少会有些麻烦。”
重紫:“这不是你自找的麻烦?你明明可以沉默,却非要将玉杳的身份公之于众,步清白,我越发看不懂你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步清白脚下的海水微微泛起波澜,他轻声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拦着,谢灼凛的身世我也想一起说出来。”
重紫瞪了一眼步清白:“不允许,你不要打小凛的主意。先不说不栖那么宝贝他,光是那五年里小凛的所作所为也让我接受了他,你要是打小凛的主意,我不会坐视不管。”
步清白迎接着重紫的怒目,眼底一片柔软:“你一向护短。”
重紫理直气壮:“我们崇华宗的人都护短。”
步清白又问:“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重紫莫名其妙:“跟你回哪?我好久没见着不栖,自然要和不栖一起多待几天。何况,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到此打住,往后我也不需要再缠着你了。”
云不栖正好往重紫这边来,想着趁重紫和步清白都在,他去感激一下这两位大佬对谢灼凛的照顾。没想到刚过来就听到重紫在说什么“打住”、“不再缠着你”的话。
这些字眼太敏感了!求生欲极强的云不栖脚步微顿,毫不犹豫转身就要回船。他坚决不要踏进这暧昧味极浓的圈里。
哪想到步清白一眼看破云不栖要走,直接出声留人:“不栖尊上留步。”
云不栖一抹脸,淡定回头:“步宗主?”
步清白对重紫说了一句“等我”,又冲着云不栖点了个方向,示意他一边说话。
云不栖险些苦了脸。他其实不太想和步清白单独相处。
对于步清白这个人物,无论是在原小说里,还是现在见到的真人,云不栖都觉得他既强又神秘,这样捉摸不透的人从来最可怕,云不栖是有些抵触这种人的。更何况,云不栖还觉着步清白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但是人家已经过来了,携着一身冰霜,气势汹汹。
云不栖头皮一麻,莫名怕他。
步清白二话没说,从纳虚戒里拿出了一把剑鞘。剑鞘上面无一丝粉饰,白如透玉,堪比天工雕琢,不似后天打磨而成,很是让人惊艳。
这把剑鞘被步清白递给了云不栖,步清白声音既低且沉,说:“这是问剑的剑鞘,一同给你。”
云不栖怔怔接过这把剑鞘,问剑入鞘,被云不栖佩挂在腰上,竟然还挺适合他。
步清白望着云不栖腰际的剑,眼里霜雪越浓,几次动了动唇,却还是没开口。
云不栖觉得这很不符合步清白的人设,再加上他收了人家的本命法器,总觉得有些心虚,想着要是人家后悔了还是还给人家的好,于是善解人意主动开口询问:“宗主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