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没办法,又怕用力太大伤了弟弟,只得一边揽住他,低声哄劝安慰,一边转头叫顾九把张继请过来。
顾九一溜烟地去了。
张继很快过来,步履匆匆。
路上碧荷借着花丛掩着身形,看到顾九引着带药箱的人去白桦院子的方向,心知事情已经成功,最后一点儿忐忑都消失不见,赶紧悄悄溜走。
张继进了屋子,来不及见礼,就被顾念叫过去:“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先看了看白桦的眼皮和舌苔,又请了双手脉,这期间白桦一直紧紧搂着哥哥的胳膊不放,顾念哄了半天才勉强诊了脉。
沉吟一会儿,张继才说:“主子这是……中了比较特殊的春-药。”
“什么?”顾念大吃一惊。
他知道王府虽说戒备森严,但毕竟不是铁桶一块。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影响不了他,他也就懒得去管。
没想到一时的放纵,竟然害了白桦。
“这春-药比较特殊,”张继继续说,“普通□□发泄一两次就会散了药性,这药名叫醉红尘,能纠缠人几个月之久。更重要的是,药本身带毒,如果中毒的人及时发泄还好,不然几个月后必然毒发身亡。”
“那,那如果及时发泄了?”
“也要在这期间服用解毒的药物,不然毒性不散开,一样会渗到四肢百骸,到时中毒的人会缠绵病榻,至死方消。醉红尘的药效和强力春-药相似,很容易被人当作春-药误诊。”张继说。
如果不是他师父是隐医,对各种各样的奇怪药物都有研究,换一个人都很难查出主子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这药非常歹毒。还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主子身子虚弱,阳气不足,轻易无法经受男女之事,这发泄方面,绝对不可以让女子近身,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顾念一怔。
他确实想过要在府里选个年轻干净的处-子过来,不过张继这么说,他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最好,”张继知道这话说出来十有八九要被两个主子痛恨,但身为医者,该说的话他必须说,“最好主子能自己动手。”
在顾念大发雷霆之前,张继恭身道:“属下现在去给主子开解毒的药方,亲自抓药煎药,等药煎好后属下送过来给主子服用,在此之前主子必须发泄过。不然的话,药效减半。”
直到退出屋子,把房门紧紧关上,张继才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能在说那番话之后还全须全尾地出来,这两个主子的脾气还真是……好。
不过,看到顾九在院子里守着,他恻隐心起,对顾九招了招手,小声说:“你跟我来。”
顾九不放心地看了眼屋子,跟他走远了几步:“张先生,有事?”
“你守归守着,最好离远点儿,别贴太近。”张继说着,快步离开。
顾九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开始还好,后来悄悄离开几步,退几步,再退几步,最后干脆站到院门外的角落里。
反正这里也能看到整个院子,他在这里没关系吧?
屋子里,白桦压根没察觉到张继来了又走,也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拉着顾念的手叫“哥哥”,说“好难受”。
顾念耐着性子哄他:“乖,弟弟,听话,等下张先生的药来了,喝了药就会好些。”
“哥,我难受,难受。好热……”白桦喃喃着。
“热就先把衣服脱了好吗?会凉快些。”顾念说。
白桦毫无意识地在身上抓来抓去,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松松地缠挂在身上,却一件都没成功脱掉。
顾念看他已经烧得失去理智,不得不叹了口气,帮弟弟脱了外衣。
白桦却打蛇随棍上,整个人都贴上来,喃喃着:“哥,我好难受,好热。”一边说,一边不老实地动着。
顾念无奈地伸手抓住他:“别动。”
这时顾念才想起来,张继说最好让弟弟亲自动手,可弟弟压根就没那么方面的经验,怎么动?
少不得,这第一次还得他帮着才行。
“乖,恩弟,你别乱动,哥哥帮你,很快就好,好吗?”顾念一边说,一边把白桦揽到怀里。
白桦却好像清醒了一点,直直地盯着他:“我才不叫顾恩,我叫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