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女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白兔出现在了床上。
容舒满意的把兔子捞到怀里,闭着眼撸毛,嘴角偷偷上扬。
没一会儿,床上就多了一层的白毛。
喻兔: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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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一个白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门口站着等容时回来。
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后,容时拿着两张画像回来了。
画像上画的是两个不同的女子,一个美艳,一个清秀。
容时指着这两幅画说:“听城中人说,华家全家被灭,但只有这两人的尸体没有找到。”
“他们是谁?”容舒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
“一个是华府的三小姐,一个是华家二少爷的妾。”
容时卷起清秀的那个女子的画像,指着另一幅说:“我还打听到,此人名叫陆欣,一个月前被华陆仁抢过来的,她不愿意,华陆仁就拿她父母威胁她,最后还残忍下了杀手。”
“那个拿着法器去找魔修做交易的应该就是她。”容舒开口说道。
在早上容时走之前容舒已经和他聊过了,并且把他们在魔修那里听到的情报告知了容时,容时早上出去就是专门调查这件事的。
容时点点头对他的猜想也表示肯定,但他又展开另一幅画:“可是很奇怪,为什么华韵芯也失踪了。周围的人对于她也都只是夸赞性格好,心地善良,出事前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容舒意味不明的朝外看了一眼,带着笑说:“是很奇怪啊。”
“我伤还没好,明天你带她们去陆欣家看一看吧,我觉得那里应该会有线索的。”
容时有些迟疑,他不想再带苏糖犯险:“我一人去就可以了,这事儿恐怕会有危险,没必要让她们跟着犯险。”
“我可以……”
“你去了只会给我添乱。”容时皱眉看向苏糖。
苏糖沉默不再说话。
容舒不在乎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指了指坐在那里打瞌睡的喻兔说:“你还是把她带上吧,也好让她历练一下。放心,她有能力自保。”
容时点点头,带着闷闷不乐的苏糖回了屋子。
容舒坐在凳子上眼神幽暗,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这么快就信任的把人交到我手上了……”
喻兔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把她放在了床上,她把他当成了自己常年抱着的兔子抱枕,眷恋的蹭蹭。
容舒抽出胳膊,站在床边盯着喻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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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可以帮你的人。你不想杀了穆生报仇吗?”
神秘女人听见穆生的名字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中,眼中迸发出仇恨。
“穆生他该死!你有什么要求?”
“你就不怕我骗你?”
“呵,我一个本该已死的人有什么值得骗的。”
容舒对于她的配合满意的点点头:“我只需要你明天去穆府把苏糖绑到离山的悬崖边上,然后在我希望的时候把她推下去就行了。”
神秘女人有些犹豫。
容舒不紧不慢的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晚上之前交易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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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苏糖羡慕着跟容时出去的喻兔,喻兔眼馋着可以留在家里的苏糖,心中暗骂容舒就是见不得她闲着。
一路上一边打听一边找地方,幸好城中的百姓在听说容时是修仙之人后配合度极高。
终于喻兔跟随容时找到城中一偏僻角落,看上去像是一片穷人区,房屋都破旧不堪,路上他们遇见的好奇露头的小孩子也都瘦骨嶙峋。
陆欣以前就住在这里。
屋子里意料之内的一个人也没有,屋内的摆设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很显然房屋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容时和喻兔在家中仔细查看,想找出一些可能的线索,喻兔变成兔子钻进一些人看不到的小角落,糊了一身灰。
最终还是门缝里被挂断的一小块布料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块布上原本应该是绣着一朵完整的鸳鸯,现在也只有个残缺的鸳鸯头了。
但喻兔总觉得她在哪里看到过这个配色和长相的刺绣鸳鸯。喻兔小心地把那块残布从门缝凸起的木刺上取下来交给容时。
从新旧程度来看,这块色彩明艳,没染灰尘的布明显刚留下不久。
有了这块残布作引,容时很顺利的催动了追踪符。
这还是喻兔第一次在现场见人用追踪符,她感觉很新奇的同时也有些不喜,毕竟上次那群坏人正是用这东西找到她的,还因此害容舒受了伤。
黄符被贴到那块布面上后立刻自燃,化作了一团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