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兔犹豫了一下,“那你记不记得刚刚在酒楼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少年?”
赵鹿周身空气一冷,“啊……记得记得。”
“你把他带过来就行了,千万别再和他吵架,你把他带来剩下的我和他说。”
“行……吧?”赵鹿语气很不确定。
喻兔歪歪头,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记仇,“行的呀。其实你别看他挺凶的,但人还是不错的。”
赵鹿有一种大夏天掉进冰窖的感觉,“好的没问题我立刻就去!”
说完就消失在原地。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突然床上的人发出声响吸引了喻兔的注意力。
容舒虚弱的咳嗽着睁开眼。
喻兔惊喜的跑过去给他倒了杯水,“舒舒你醒了?身上还疼吗,你别急会炼药的人马上就来了。他来了我先让他给你开一颗止痛药。”
容舒看着她手上的水杯沉默了一会儿,“你让人去把他喊来,是为了给我炼药?”
喻兔端着杯子点头,“是啊,你放心。裴湖是他徒弟,实在不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他会同意的。”
容舒垂眸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明天就会好了。”
喻兔听见了容舒的话眼眶又有些泛红,她知道这个与常人不同的体质导致他在小的时候没少受欺负。
“可是现在会疼呀。我不想让你疼。”
容舒闻言轻扯下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渴了。”
喻兔赶紧把茶杯递过去。
容舒看了半晌,抬眸盯着她,“我疼,你来喂我。”喻兔对他顺杆就爬的行为有点无语, 但到底是不忍心。
她端起杯子凑近容舒的唇边,一点一点把水喂下去。
容舒嘴上在喝水,实际眼神就没离开过床边喂水的小姑娘。
喻兔被他看得脸上有点发热,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好好喝水, 你看我干嘛呀!”
容舒被人捂了眼睛也不恼, 反而轻笑出声,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喻兔被他笑的心跳的更快。
她一只手捂眼, 一只手加快动作喂水,然后在还剩小半杯的时候把茶杯拿走放回桌上,顺势坐在了凳子上,背对着床。
远离床上那个人,眼不见心不烦。
容舒看到小姑娘好像害羞了, 他话语里带着缠绵的笑意,“我渴, 水还没喝完呢。”
“那你就渴着叭!”小姑娘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羞恼,似乎笃定了他又是在故意闹她。
容舒张口还想说什么,终究是害怕逼的太紧再把人弄跑了。
他叹口气,主动谈起正事:“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喻兔明显对他的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她转过身询问:“对呀, 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容舒虚弱的咳嗽两声,语气懊悔,“怪我, 我没想到随手抓来的一只鸡竟然是南山的守山灵兽。”
门外南宫傲天正对赵鹿宣泄不满。
哪有把人领过来之后又不让人进门的!这就是那个臭小子的待客之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容舒故意的, 别人明明听不到房中的谈话内容,但小黄鸡却听的一清二楚。
它完整的听到了容舒的扯谎过程。
小黄鸡在裴湖手里愤怒的“叽叽”直叫。
如果此时有人能听懂鸡语的话, 就可以知道容舒已经被它骂的狗血淋头了。
裴湖旁边是发脾气的南宫傲天,手里是一只不知为啥很亢奋的鸡。
他觉得人生真艰难,他就不该来什么武林大会凑热闹。
屋中的人完全不知道屋外的热闹景象,喻兔对于自己听到的东西很震惊。
“小黄是守山灵兽?可它明明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门外的小黄鸡不蹦了也不叫了,它心死了。
裴湖困惑的看着突然安静的坐下来的小黄鸡,试探的戳了一下。
换来了用力的一啄。
很好,这只破鸡还很有生命活力呢:)
屋内话题还在继续。
容舒解释道:“我本想将它送你作为宠物,又担心它会不听话伤人,于是就提前封了它的灵气。”
喻兔:“……”她终于知道上午小黄鸡冲出去又被人弹回来之后为什么会这么怀疑人生了。
“既然这样,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山的灵兽没了守山灵兽的镇压,发生了暴动。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早上就是去平息暴动的。没想到力不及它们,反而受了重伤。”
容舒说的情真意切,连小黄鸡都忍不住相信是不是自己的原属下这么忠心,跑来给它报的仇。
然而喻兔却皱起了眉,她想了一下后,冷声问容舒,“你是不是又用苦肉计?”
容舒挑眉,眼神无辜清澈,“什么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