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斋一动不动。
那双手伸向了他同款穿着的长裤系带,轻轻扯开。
跑步机的高度恰到好处,钟宴斋站着,刚刚好够林奇跪下来,林奇抬着眼睛,边看着钟宴斋边轻轻顺着亲了上去,猩红的舌尖煽情地舔着,钟宴斋的表情一直没变,当林奇张开口头颅前移时,钟宴斋终于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眼,猛地扯了林奇的短发。
冰凉的地板上,火热的躯体打了个冷颤,林奇勾着自己的膝盖,短发轻轻地摇晃着,外头清冷的月光让他有露天的错觉。
钟宴斋拉着他的肩膀让他起身,两人密不可分地走到了落地窗前,林奇贴在玻璃窗上,神情恍惚地抬起手,身后的十指嵌入他的手指,诉说着强烈的占有欲。
玻璃上开出了一大片雪花,林奇呼吸急促地后仰靠在钟宴斋怀里,“明天你擦玻璃……”
钟宴斋搂着他,低头给了他一个深吻,低声道:“做我男朋友。”
林奇疲倦地笑了一下,“好啊。”
钟宴斋掐了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下林奇的嘴唇,“我是认真的。”
林奇舔了舔唇上渗出的血珠,“我也是认真的。”
钟宴斋借着月色,仔细打量林奇那张绯红的懒散脸孔,没看出一点认真,他掐林奇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林奇忍不住‘嘶’了一声。
钟宴斋放了手。
林奇抬手摸了自己的下巴,又伸出空闲的那只手颠了颠钟宴斋沉甸甸的那儿,语气严肃道:“我都给你舔吊了,这还不够认真?”
钟宴斋的太阳穴青筋跳舞,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回去睡觉。”林奇适应了钟宴斋的驾驶风格后,就轮到钟宴斋来适应林奇了,拉力赛旅途漫长,地形复杂,车手对于路段不可能全记在心里,这个时候领航员的作用就显得极其重要。
每个领航员都会制作有个人风格的路书,根据自己的路书来及时地向车手传递路况信息,甚至指挥车手,领航员就是车手的眼睛与大脑,一个出色的领航员能左右一场赛事的胜负。
极限竞速的运动中,相差往往就在那么微小的一点时机,能抓住这个时机,就能赢。
林奇其实心里有点没底。
这个世界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双男主。
林奇死了之后,钟宴斋会遇上真正与他旗鼓相当的天才领航员贺尧,两人在赛场上合作默契,是‘天生的一对’,钟宴斋在拉力赛称王的时候,身边站着的并不是林奇。
上一回林奇死后,钟宴斋直接放弃了赛车,根本都没来得及遇上贺尧,小世界承受不住男主的世界线扭曲,崩了。
林奇制作了他们这几天跑了几次的黄沙短道路书给钟宴斋过目,钟宴斋边翻边听林奇跟他解释他的语言习惯,其实钟宴斋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林奇的口癖,听完之后,他点了下头。
林奇说的口干舌燥,端了杯子喝了口水,双腿翘了个二郎腿,“黄沙短道你很熟了,这两天我们飞外地,热山新开了个训练场,很不错,正好合适。”
“行,”钟宴斋合上路书,“听你的。”
林奇端着杯子,指尖在杯壁清脆地翘了一下,歪头笑道:“有这么听话的男朋友,那我可太省心了。”
钟宴斋没有反驳,拿了他手里的水杯喝水,心想:他有这么不听话的男朋友,也是够糟心的。
林奇一直悄悄用余光打量他,透过透明的杯壁看到钟宴斋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他也笑开了。
两人很快收拾了行李,一起坐上了去外地的飞机,一般都是领航员照顾车手的起居生活,轮到他们两个身上却是颠倒了过来,从机票到酒店,钟宴斋全包圆了。
落地之后,钟宴斋带着林奇从vip通道出去,对他说:“我叫了酒店的车。”
“我叫了朋友来接。”林奇道。
钟宴斋推着行李,敏锐道:“什么朋友?”
林奇举起左手三指做发誓状,表示自己的清白无辜,“训练场的管理人。”
钟宴斋没继续盘问,掏了手机打电话取消了酒店的车。
大牌子上鲜红的字体连拼音带中文,在接机人群中特别显眼。
“奇—奇—宝—贝?”钟宴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眼神扫过身后的林奇,林奇又举手发誓,“我就跟他通过电话,真的!”
钟宴斋转过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对林奇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想信了。
林奇也很冤枉,他说的都是实话啊,推着行李忙跟了上去。
钟宴斋走到牌子前,林奇紧随其后,抢先道:“是成老板吗?”
牌子往旁边一挪,露出一张黝黑的英俊脸孔,成风对林奇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哈哈,奇奇!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