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差一点就跟傅少帅订了婚,成为他的未婚妻。
“娘都打听到了什么?”沈舒薇着急的问她。
沈太太拍拍她的后背,仿若劫后余生:“娘派去的人混进了傅公馆里当佣人,一来二去的也就跟里面的人熟了。她那晚亲眼看到,傅大帅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活活气死。”
“她被吓坏了,病了一场,后来听傅公馆的另外一个仆人说,傅清寒很有可能不是傅大帅的亲生儿子,他是个父不详野种。这个野种心黑手辣,气死了傅大帅不说,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没放过。”
沈舒薇睁大了眼睛,心中所受到的冲击太过猛烈。
“傅大帅走的第二天,就在葬礼上,傅清寒对自己的大哥动手,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人当场就死了。其余的人再也不敢与他相争,全都狼狈的离开了上海。”沈太太到现在为止还心有余悸,这样一个狠人如何能是良配?
沈舒薇怕了,这样的男人心里怕是只有大业,哪里能给其他人留下位置。
可她依旧不甘心,因为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该是她的。
沈舒苒坐在车里,整个人如坐针毡。车里密不透风,两人的呼吸挨在一起。
“你今天做的很好,我喜欢跟识趣的聪明人打交道,希望你以后也能一直聪明下去。”傅清寒闭着眼睛,语气依旧清冷。沈舒苒只能透过微弱的光偷偷的观察他的神色。
虽然此人的性格与行事时常让她惊恐,但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俊美,尤其是穿了军装之后。
“你要是再敢多看两眼,这对眼珠子就别想要了。”傅清寒道。
沈舒苒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肯定是脑袋不清醒,才会在某个瞬间被这个男人的脸蛋所骗。
“你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傅清寒问她。
“我从不用香水,可能是你闻错了。”沈舒苒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确实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莫不是家里的佣人换了洗衣服的皂角。这个味道还怪好闻的。
傅清寒的头痛困扰他已经,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有办法根治。而现在,他闻着沈舒苒身上的香气,头奇异的不疼了,甚至有了想要睡觉的欲望。
车一直在平稳的开着,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傅清寒干脆将脑袋靠在沈舒苒身上,果不其然,这样他好受许多。最晚明天,他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
沈舒苒浑身僵硬,她想要伸手去退,却害怕惹怒了他自己的小手不保。她干脆一动也不动,任由傅清寒靠着。等到了傅公馆,沈舒苒的肩膀又酸又麻。
傅清寒睡着了,沈舒苒轻声喊他,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沈舒苒干脆一把将他推开,这个臭不要脸的,把她的胳膊当成了睡觉的枕头用。还有脸靠在她肩膀上睡着,莫不是神经错乱了。傅清寒被她推醒,睁开眼睛,满脸的不悦。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以往倒是小瞧她了。
沈舒苒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小声解释道:“傅少帅,到家了。”
傅清寒望着手上的石英表,晚上11点,他盯着这块表看了许久。不得不说,这是他睡得最早最沉的一次。
傅清寒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这个女人留着似乎还有点用处。
“你身上涂的是什么香水?”傅清寒问她。
沈舒苒从不涂香水,这个年代的香水味道都太浓,恨不得把一屋子的花香都集中在一瓶里,有时喷的多了简直都能熏死一只苍蝇。
因此,她从不涂香水。大太太倒是喜欢,经常将自己搞得香气逼人。不过傅清寒问她这个做什么?
“傅少帅,我不涂香水的。”
傅清寒仔细闻了闻,这股香气确实是从沈舒苒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极淡,不靠近根本就闻不道。他行军打仗时,听手下的士兵说过,有的女人天生体内含香。
沈舒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她现在又冷又想睡觉,精神也不太好,整个人像是一朵打焉的花,弱小、无助又可怜。
“今晚,你跟我睡。”傅清寒想要搞清楚,影响他睡眠的究竟是人,还是那股奇异的香气。
沈舒苒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的问道:“……傅少帅是什么意思?”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睡在一起,跟她?沈舒苒的内心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她该怎么拒绝这个蛇精病?
难道她还不够丑吗?还是这人现在已经饥不择食,管它好不好吃,都想要尝一口。沈舒苒为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泪,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