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里装的是什么？”沈鸢问。
江琰拍了拍他的背包：“运动裤和长袖，在健身房穿。”
看到江琰那大而笨重的纯黑色电脑包，沈鸢早在心里想好了替代品，他说：“好，我们走吧。”
他们的第一站是健身房，江琰对前台说：“你好，我要办卡。”
填完资料交了钱，前台说道：“先生，我们的专员将会为您介绍俱乐部的各个分区。”
“谢谢，不用了，我朋友可以帮我讲这些。”江琰看着沈鸢。
和江琰来的人是熟脸，前台微笑着点点头：“好的，祝您体验愉快。”
“那我的东西以后就可以放在这儿了，不错。”江琰办的年卡，附带一年的专属储物柜使用权，他拿到钥匙，放好带来的衣服，“我们去商场吧，晚上再回来。”
“嗯。”
商场里，江琰站在一楼印有品牌分布图的牌子面前：“我不在乎价格，今天你就当我的参谋，说买哪件我就买哪件。我相信你的衣品，肯定是不会坑我的。”
“行。”沈鸢给恋人挑衣服从来不会出错。
一楼分布着奢侈品牌门店，沈鸢对江琰说：“你随便看看，我去趟洗手间。”
江琰走进离他最近的一家店，一眼看中一件灰色的长风衣，便问男店员：“这件风衣有我的尺码吗？有的话我想试一下。”
他还穿着印有校名的棒球服，男店员细看他的外套，说道：“抱歉，没有了。”
一个和江琰身高相仿的男人走出试衣间，另一个店员接过男人试过的衣服，正是江琰想试的那款，要放回原处。
江琰走向拿着衣服的女店员：“这件可以拿给我试试吗？”
男店员拉过女店员，以耳语的方式，却刻意用江琰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哪个买得起衣服的学生，会穿着大学的衣服来店里？怕不是个贫困生吧？这土鳖真给学校丢人，别理他。”
女店员年纪不大，刚进门店没多久，她为难道：“既然能进店，说明应该在我们品牌的消费群体中啊？”
“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我看他有钱也是诈骗助学金得来的的。你去整理货架去，一会他就走了。”男店员短暂被江琰的颜值吸引过，看江琰身上一套老土衣服，登时没了兴致——土鳖和穷鬼不能成为他的狩猎目标，相反还可能凭着那张脸跟他抢男人。
江琰想拿出他线上阵营喷子的架势，好好教训眼前看人下菜碟的脑残店员。不就是个卖奢侈品的吗？优越感爆棚，连顾客都敢瞧不起。
但他的衣服上印着校名，他不能给母校丢脸，反被对方以此来攻击他的母校，江琰攥紧拳头。
沈鸢来到江琰在的店里，一个男店员迎上来，糟了，是骚鸡的眼神。
男店员身后的女店员，她眼神中的厌恶和鄙夷一闪而过，结合男店员经过江琰身边时，那婊里婊气的白眼，沈鸢已经有了应对方案。“我来了。”
江琰应声回过头， 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沈鸢仍从中感受到江琰极力压抑的愤怒。
沈鸢朝江琰眨了眨眼， 接收到彼此的讯号。
他们配合过几次，效果很好， 至少学校里听说过他们两个的人，都毫不犹豫认为他们是一对。
沈鸢自然地搂住江琰的腰：“想买哪件？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谁又惹我的宝贝了？”
“随便买件衣服而已，有人狗眼看人低， 说我买不起，还说我给学校丢人。”江琰靠得近了些，小声说道。
这种奢侈品店， 店员能从经手的单子拿到个人提成，江琰相当于对风衣一见钟情，要买就要找其他店员， 不能白送提成给瞧不起他的男店员。
那边的骚鸡吃瘪， 江琰对女店员说：“我想试一下那件风衣。”
“好的。”
“你觉得可以吗？”江琰将试衣间的门打开一个小缝。
“很好。”江琰试穿的风衣和他送江琰的是相近的款式， 穿在身上很合适， 要说美中不足，就是江琰太瘦了，衣服穿着有点空。
“那我就买它了。”江琰挑中风衣，又去看裤子， “这样吧， 我挑看中的试穿， 你提意见， 你觉得好我就买，不好我就换别的。”
“好啊。”沈鸢坐着看江琰试衣服。
江琰一时不知如何选择，干脆不挑了，先试完再说。他说：“我想试试这几条，我不会只买一条的，所以麻烦都拿给我。”
女店员去拿江琰要试穿的裤子，笑容亲切而得体：“没关系，您试穿觉得满意的话再做选择。”
沈鸢在手机里找到一个号码，一会他要带江琰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