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_作者:瑜眠(142)

挂了视频后,他冷静地想了想,自己的画展刚结束,自己的画正处于交割活跃期,他没办法放下这边的事业回国,因此就委婉地拒绝了宫修筠。

宫修筠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但俞想也只好让他自己失望去了。

在脑海中自动屏蔽了宫修筠委屈的表情后,俞想觉得生活轻松了不少。

再加上他的画作最近处于升值阶段,为了控制供给量,尤金让他尽量少产出成品,因此工作上也没什么压力。

于是,俞想自己拎着一个小皮箱,去欧洲环游写生去了。

他没有带笨重的油画板,而是随身携带了水彩本和两小盒便携颜料,遇到好看的景色就停下来画画。

没有任务,没有同伴,没有摄像机,没有关注,俞想收获了一段无比难得的悠闲时光。

也时不时有人在街头偶遇俞想发到网上,但当粉丝闻讯赶来时,俞想早已经悄悄离开了。

本以为这样的快乐会持续很久,但惬意的氛围却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打断。

“想,你在哪?!”是左伊急吼吼的声音。

“我在维也纳。”

“我的祖父生病了,很不好,你可以回来一下吗?”左伊的语气近乎恳求,“我一个人招架不来。”

俞想觉得很讶异,左伊这番话里透露着许多不对劲。

尤金之前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生病,而且就病得这么重。还有,即便尤金真的突发疾病,也该是画廊的副主理人,或者高级经理人来代管,又怎么会是左伊给他一个签约画家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

但听着电话中左伊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俞想还是收拾行囊,踏上了回苏黎世的路。

还好奥地利和瑞士接壤,他上午决定出发,天还没黑就已经到了。

到机场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拼命地朝他招手,甚至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夺过俞想的箱子就往外冲。

俞想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好心路人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俞想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车后俞想问道。

李太白一边飙车一边解释,因为太着急,还是中英混杂的,但俞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周前,尤金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国内常说的中风。因为发现的有些晚,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据医生诊断,因为脑缺血时间较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尤金昏迷的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消息开始在艺术界内流传。第三天,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今天是尤金陷入昏迷的第七天,左伊走投无路,给俞想打来了电话。

而现在,李太白正带着俞想前往尤金画廊的合伙人会议上。

这下俞想坐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合伙人会议?我只是一个签约画家,我有什么资格去合伙人会议啊?”

“不,你有资格。画廊的合伙人协议上就有规定,所有签约画家均有旁听合伙人会议的资格,只是没有投票权。”

俞想问:“所以旁听的签约画家都有谁?”

李太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出来接你之后就不清楚了。”

“那之前呢?”

“呃……零。”

这一刻,想跳车的冲动几乎战胜了全部。俞想的手指甚至都触碰到把手了,但想想左伊可能面对的群狼环伺的局面,他又觉得作为朋友不该不帮这个忙。

但怀着焦虑的心情到了画廊,还没下车,俞想就远远看到了一幕“盛景”。

只见一辆玛莎拉蒂缓缓停在画廊门口,四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列成一队,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用手扶在车顶,尊敬地恭候着车中之人下车。

紧接着,一双踩着十公分猩红高跟鞋的脚款款迈下,脚的主人穿着黑色套装,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梳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正是左伊。

俞想第一次见她这样英姿飒爽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要高呼一声“哇哦”。

左伊看到了这边的俞想和李太白,踩着一双能戳死人的高跟走过来。

“Come on.”左伊朝着他们招招手。

于是,俞想第一次感受了保镖贴身护送的待遇。

保镖送他们到了画廊的大会议室,然后在门外分列成两排,站出了一种大佬的气势。

会议室是透明玻璃的,室内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人,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进门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会议桌的主位被空了出来。按照此前李太白的介绍,俞想把这些人一一对上号。这五个人中,坐在首位的是画廊首席经理人,画廊股东之一,加文。次位的是左伊的叔叔,尤金的二儿子,赫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