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点，臭徒弟。
宋楚玉吐槽着。
“师尊，有什么问题吗？”燕看着颇有些不解。
你自己没看出来有多大的问题吗？
这是很大很大的问题啊！
宋楚玉已经无力吐槽了。
他看了燕一眼，突然问：“为师什么时候可以变回去？”
“徒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让师尊变回去的办法。”燕摇摇头，扣住宋楚玉的手腕，缓缓输入灵力，探查着对方的经脉。
燕想看看，宋楚玉全身的经脉在千重月的灵力冲击下，与从前是否有什么区别。
而这个不一样，是否能让宋楚玉改变如今小孩一般的外形。
实话说，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跟着燕四处跑。
“有结果了嘛？”宋楚玉有些急，他可想念从前那个高高大大的身体了，现在感觉看别人都要仰着头。
脖子酸。
“有，但是徒儿不大确定，可能还得试试。”燕垂下眼，说。
试试就试试！
宋楚玉下定决心，让燕赶紧试。
燕看着宋楚玉，欲言又止。
连宋楚玉都能看出来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对吗？”宋楚玉问出口，总感觉这话问得不好。
于是。
他换了一个问法。
“是有什么风险吗？”宋楚玉问。
燕刚想回答，便见宋楚玉换了一个问法，一时被对方给逗笑了。
“没有，只是可能会变得更小，也有可能会变老。”燕说。
完了，这要是不小心变成个奶娃娃怎么办。
如果不是变成奶娃娃，变成老人了该怎么办。
可恶。
宋楚玉犹豫了。
“没事，就算不成功，徒儿也会想办法把师尊变回来的。”燕信誓旦旦，让宋楚玉更加不敢相信。
真的吗？
真的吗？
你不能做没把握的事情。
这样会吓到为师的。
宋楚玉脸上的害怕都快实质化了。
燕又好生安慰了两句，方才开始动手。
宋楚玉盘腿坐在燕身前，为了让自己不害怕。
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差点就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东西变得特别特别大。
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的，而他的身边好像是一大片布料。
这布料颜色好眼熟。
花纹也很眼熟。
好像是燕身上的。
但是这也太大了吧。
宋楚玉刚想伸出手，看看自己到底多大了。
结果。
没伸出去。
怎么回事？
这时候。
宋楚玉发现自己不转身就可以转动实现。
诶？！
还挺香。
所以为师现在到底是变成了什么？
宋楚玉还没开始转动实现去看燕在哪。
却是感觉自己被抓了起来。
突然的浮空。
让本就有点恐高的宋楚玉很是难受。
不要这样子好吗。
谁啊？！
把我放下来！
宋楚玉带着怒气看过去。
却看见放大版的燕在他面前。
那张脸正对着自己，似乎在观察着他。
嘶。
好恐怖。
“师尊？”
燕的声音听着也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了。
一定是距离太近了。
所以说不要离那么近。
师徒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师尊哪里去了？”燕皱起眉。
为师在这啊！
你不是把为师提起来了吗？
宋楚玉奇怪。
燕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找到宋楚玉。
“师尊？”燕又唤了一声。
宋楚玉忍无可忍，尝试自己开口说话。
“别找了，在这。”宋楚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燕明显是听见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手中的青白玉，瞪大了眼，问：“师尊……变回了本体？”
“应该是吧……实不相瞒，为师还看不到自己是个什么样。”宋楚玉说话都有几分无力，感觉自己今日诸事不顺。
不。
不止是今日。
他感觉自己自从来了这个世界。
真的是诸事不顺。
感觉没有什么事是顺心的。
想想就很难。
难受，想哭。
虽然据说他宋楚玉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还是觉得现代社会香一点点。
“既然师尊看不到，徒儿来当师尊的眼睛。”燕的声音带了几分高兴。
“虽然你有这份心是好事，但是大可不必，为师还没有瞎。”宋楚玉想扶额，但是一动看不到自己的手，想起来自己已经成为本体了。
燕垂下眼，也没有不高兴，略略想了想，还拿着在腰间比对了一下。
“我劝你不要把我挂在腰上，小心我变回去揍你。”变成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宋楚玉总感觉自己脾气都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