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苒顿时一脸委屈和惊吓:“奶,我做错啥了?你干嘛突然就要打死我?”
江老头和老大老三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愣了下,江老头赶紧指挥三儿子把江老婆子扶住:“这是咋了,干啥啊?”
江老婆子想到自己的细面和猪肉就心疼的滴血,老脸憋得紫红紫红的:“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贱皮子!她竟然敢偷家里的粮食!细面都让她给偷完了,还有猪肉豆油鸡蛋也都没了!”
说着,挥舞着鸡毛掸子又要去抽江苒苒。
江老头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江老大眼睛也是一瞪,满面怒容凶的跟个夜叉似得瞪着江苒苒:“你个狗崽子,有娘生没娘养的鳖蛋玩意儿,谁教你的?竟然敢偷东西?”
这话骂的难听极了,江苒苒当即变了脸色:“大伯,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那张喷粪的嘴,谁有娘生没娘养?我妈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听到这话,赵秀娥心里猛地咯噔一声,顿时以为江苒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她看江苒苒只是冷着脸目光凌厉的盯着江老大,并没有看自己,赵秀娥心里又是稍稍一松。
下意识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不可能,那天晚上这死丫头并不在,没有任何人看见她在场。
一旁的江老三也一直看不惯江老大:“就是啊大哥,你这话也太难听了,二哥二嫂以前可没少给咱们这个家做贡献,而且你刚才还吃人家苒苒做的饭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就不怕二哥二嫂听见这话对你寒心吗?”
“老三你给我闭嘴!”江老婆子见三儿子向着江苒苒,气的老脸都在发颤。
江老三哼了声:“得,我这就闭嘴,那你们先忙,我继续吃我的饭。”
说完,他放开江老婆子,端起自己的细面疙瘩汤呼噜呼噜的开始喝,家里吃一顿细面不容易,可别待会儿打起来给他砸了。
江老婆子:“……”
赵秀娥赶紧转移话题:“苒苒啊,大妈知道你是看你奶奶生病了想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没经过你奶奶同意,就私自偷拿家里的粮食啊。”
她这话听着像是给江苒苒辩解,可话里话外的却把偷东西的帽子直接扣在了江苒苒头上。
果然,江老婆子听到这话瞬间更气了:“给我补身体?就是这个贱皮子嘴馋!”
这死丫头会给她补身体?呸!
她甚至突然来了灵感,怀疑那晚是不是江苒苒装神弄鬼,为的就是吓病她,然后好借着这个幌子故意偷家里的细粮和肉馋她的嘴!
江苒苒要是知道江老婆子此刻在想什么,估计肯定忍不住给她鼓个掌,老太太,您真相了。
阴沉着脸的江老头思维倒是没江老婆子这么发散,不过脸色也难看的很,偷粮食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不管是因为什么。
“江苒苒,粮食是全家人的命,你咋能这么祸害家里的粮食?你爸妈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我本来可怜你们姐弟仨年纪小,现在看来,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东西,就不应该接回来。”
这话就说的很重了,显然,江老头气得狠了。
江苒苒讥笑一声:“爷爷,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做第一顿饭你还夸我做的好呢,还说以后家里做饭的任务都交给我,让我放开手脚尽管做,咋的现在又说我祸害粮食?感情我拿自己的存粮补贴大家就是应该,我吃点家里的粮食,就是糟蹋粮食心肠歹毒了?爷爷,这就是你可怜我们姐弟仨?”
双标狗啊!
“……”
江老头被江苒苒这话撅的老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确实觉得江苒苒拿自己的存粮给江家人做饭是理所应当的,她姓江,她的东西不给江家,难道还给外人?
江老头正想说那也不能偷,就听江苒苒又开口了:“不过爷爷你放心,我可不是为了一口吃就不顾羞耻不要脸面的人,奶奶的存下的粮食,我一颗都没动。”
“你放屁!”
江老婆子气的嗷呜一声,指着江苒苒骂:“你要没偷,老娘的细面和肉都哪儿去了?你要没偷,你这几天做饭的肉油还有面是哪儿来的?”
“奶奶,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我偷了你的东西,那你看见我进你屋了?你每天都躺在炕上,你看见我偷了?爷爷,你每天也都在家,你看见了吗?”
江老头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他确实没看见江苒苒进屋,就是吃饭,江苒苒也在堂屋,从来没进里屋,更别提江老婆子藏东西的耳房了。
“那你的细面是哪儿来的?”江老头阴着脸。
“爷爷,我这几天做饭用的细面,肉,油,还有鸡蛋,可都是我用奶糖冰糖水果糖和江旭换来的,半点没偷奶奶的,你们要是不信,就问问江旭好了。”江苒苒一样一样数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