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灵忽然定住脚步, 回头看了他一眼, 再转身向前走的时候预期就有些不耐烦了：“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真人不是都在这里了？”
顾世琛非常委屈了：“但真人不让我看。”
钟灵灵：“……”直接将整个纸包都塞给顾世琛，“给你给你给你，烦死了。”
顾世琛抚了抚褶皱，这才小心翼翼打开。
因为是速拍，所以没有塑封，摸起来还是热乎的。
顾世琛知道钟灵灵长得美，死亡视角都能拍的很好看, 毕竟他给钟灵灵拍过私.房.照。
但他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人所说的拍得好不是指人物拍摄漂亮，而是指他俩之间的意境和氛围是真的唯美。
尤其是两人在高台上静静等候命令紧紧相偎的时候，照片中的顾世琛半搂着钟灵灵的腰，他低头，嘴角含笑，而钟灵灵抬头，眉目含情，细碎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氤氲出淡淡的柔和白光。
就好像天生一对似的。
顾世琛手指虚抚照片中宁静乖巧的钟灵灵，如果光看照片不回忆起当场场景对话，还真的很像是眉目传情。
这张照片——一定要打印出来放大装裱在自己的卧室。
“有什么好看的？”钟灵灵看着他认真又珍惜地盯着照片的模样，就觉得别扭的很，她伸手就想抽回来。
顾世琛动作比她快，向后退了一步，满脸都是后怕：“小心点，弄坏了怎么办？”
钟灵灵一阵烦躁：“怕什么，不是有电子版吗？好看的话再打印不就成了，顾总还缺那点钱？”
“不一样。”顾世琛摇头，保护着手里的照片，笑着说道，“寓意不好，洗出来的每一张都要珍惜。”
“！”不是国外回来的么？怎么还迷信呢？
“那你给我看看呀。”钟灵灵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蹦极完之后心动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躁动的感觉倒是一直没消下去。
她暴躁的甚至觉得自己能干过顾总。
见了鬼了。
顾世琛本来是怕她不在意弄坏了照片，但一看她着急了，连忙递过去：“挺好看的，就是还没塑封。”所以你下手小心着点，别给弄坏了呀。
顾世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照片，而钟灵灵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故意大大阔斧地接过来，甚至还挑衅地看他一眼：“有多好看，肯定把我拍的非常ch——”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钟灵灵没法说违心话，拍的确实很好看，还非常有意境。
湛蓝的天空，翠绿的山涧，波光粼粼的水面，他们两个相互依偎，柔情似水。
钟灵灵都没发现，原来她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小女儿情怀的一面，那张仰着脸，欲说还休望着脑袋顶上男人的侧颜，真的太可了。
随后，钟灵灵懵了。
要知道那时候她是想狠狠瞪一眼顾世琛的，难道她平时以为的可以吓退流氓甚至是鬼怪的狠戾表情就是这样？
这样？？？
真的吓得住人？
系统正在打游戏，随口回答：“只要你瞪人的时候别又被吓得双脚发软，那你还是很凶的，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钟灵灵抚了抚胸口，觉得幸好。
否则这么多年岂不是丢死人了。
其余的照片拍的也很好，尤其是下坠过程中她双眼紧闭，几乎整个人都要嵌在顾世琛怀里，而顾世琛则一直保持着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的非常和谐，甚至如果她不是其中一个的话，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证这一定是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否则怎么会演出如此逼真的效果。
但——
果然，深情这些高等级情绪也是可以通过表情管理模拟出来的。
这就意味着她的演技可以提高，薪资也有机会上涨了。
误打误撞，歪打正着！
钟灵灵眼角眉梢都透露着笑意，她回头悄悄眯了一眼顾世琛，本想说声谢谢的，最后还是算了。
但顾世琛全部身心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又怎么会错过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表情，梓燃早就发现了她的心情莫名愉悦。
不敢奢求是因为自己，只希望这快乐持续的时间能长一点，也希望大小姐高兴之后，就不要再躲着自己了。
真的很想念。
“不好看！”看着照片里自己和顾世琛美轮美奂如画卷一般的照片，钟灵灵捏了捏耳垂，一股脑全拍在顾世琛的胸口上了，“碍眼。”
她今天穿的帆布鞋，两条大长腿生了风似的迈的飞快。
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耳朵尖，顾世琛急忙将手里的照片规整好，小心翼翼重新包裹起来，赶了几步追上去：“我开车了，我送你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