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呆滞的井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秋蒙的脑海里有多惨。
秋蒙嘀嘀咕咕说道:“看在钱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着,她继续晾衣服。
似乎不放心,她走到了井鬼的面前,打算监视他。
井鬼看着她走近自己,毫无波澜的瞳孔似乎微微起了变化。
正在他想伸出手触碰她的时候,秋蒙抓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湿才松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这样!你太狡猾了!”
秋蒙刚刚被吓了一大跳,最终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从周围索罗了一根且长又结实的绳子,还有一根勉强能坐的破椅子。
然后便把一脸毫无反应、懵懵逼逼的井鬼绑在上面。
整个绑法简直是五花大绑,从脖子到双手、到腿,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
看着无法动弹的井鬼,秋蒙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然后盯着他。
“这下子只要你一动我就知道了。”
……
随着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秋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时间到了,转身向自己晾着的衣服走去。
还没走进,就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她赶忙去摸衣服,果然是湿的!
秋蒙快疯了,这井鬼到底怎么做到的!她回头一看,井鬼还被乖巧地绑着,顿时一脸不可置信。
“你……!”秋蒙捏紧了拳头。
井鬼看着她,不等她发怒,说道:“屋、子、里、有、新、的、衣、服。”
秋蒙愣住了,她顿了一下,问:“你想讨好我?”
井鬼点头:“新、衣、服,好、看,你、穿、着、最、好、看。”
秋蒙看着自己的衣服湿了又湿,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一时半会肯定干不了。现在有了新衣服,应该能将就一下,然后回家。
虽然她想不通井鬼为什么把她衣服弄湿了,又要给她新衣服?但既然说要给她新衣服,应该就不会再弄湿了吧。
不然这有什么意义?
虽然她依旧看不懂这井鬼的想法,但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放了井鬼,跟着他进了一间书房。
不同于院子外面,书房内破坏的程度不算高,至少能看出曾经这里很豪华。
有书桌,也有很多书,桌面上摆放着干透了的墨汁,以及毛笔。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生前应该很爱看书写字,甚至很有可能是正在写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人杀死了。
井鬼掰着一个装饰,那装饰一扭,只听一声响动,面前的书柜发生了变化,完全旋转了过来。
不同于之前那般全是书,翻转过来的书柜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铜镜,还有一幅画,以及一套精致的女衣长袍。
秋蒙看着那张被收藏至此的画,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应该就是井鬼的未婚妻了。
只是她和这幅画的五官长得完全不一样。
“这是你未婚妻的画像吗?”
井鬼伸出青白色的手温柔的抚摸画像:“是。”
秋蒙仔细看了那副画,画中的女子看着忧愁善感,丹凤眼,脸蛋偏圆,极有韵味。而她和画中人天差地别,她的眼睛很大,脸也不是圆的。
也不知道这位井鬼兄弟是不是在井水下把眼睛泡伤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她和这画像是一个人?
秋蒙拉着井鬼,让他正对着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画像:“你仔细看啊,这画像和我长得根本不一样,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认错人了!而且,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未婚妻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井鬼看着她,就在她以为他终于明白的时候。
他一字一句说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秋蒙:“……”说了半天白说了?
看了看那衣服,秋蒙没有要,也不穿,直接走了出去。井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穿,抱着衣服跟着她走了出去,缠着她问:“是、不、好、吗?哪、里、不、好、看、我、可、以、拿、去、改、的。”
“你去哪改?”秋蒙问他。
这可把井鬼问愣住了,他早已经死了几百年,制作这件衣服的师傅估摸着骨头灰都不剩下了。
秋蒙说道:“这衣服不是给我穿的,我不会穿的。”她想着画像上的人,虽然不算倾国倾城,却也小家碧玉。穿上这件衣服肯定好看。
可惜,那人再也穿不了了。
井鬼不说话了,跟在她的身后。秋蒙出去的时候发现衣服干了,连忙穿上,边穿边威胁他:“这次你不许再弄湿我的衣服了!再弄湿我就生气了!”
等穿好了发现井鬼抱着衣服傻傻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