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砚抱着他笑了笑,笑声低沉,震得他耳膜嗡嗡的。
“我考虑,我好好考虑。”他亲了一下沈眠的耳朵:“陛下真好。”
沈眠有些面热:“那当然啦,不过你记得,事情的解决有很多办法,不是只有杀人这一条,你不能再这么残忍了,以后宝宝也会学坏的。”
“嗯。”楚迟砚摸了摸自己的儿子:“我答应你,不过名分还是要给你,封你为后这个事情,我意已决,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楚迟砚都已经为他做出让步了,沈眠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吧。”
楚迟砚:“你还有其他事想跟我说吗?”
沈眠想了想:“暂时没有了。”
楚迟砚:“我有。”
“嗯?”沈眠:“是什么啊?”
楚迟砚轻轻掐着他的下巴,带了些不太真切的笑意:“陛下身上,怎么会有皇叔的味道?”
沈眠:“??!!”这人真是狗吗?
“我觉得你真的好像狗啊,鼻子为什么这么灵?”
楚迟砚:“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说不说?”
沈眠还来劲了:“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你就仗着我现在不敢动你,”楚迟砚冷冷笑道:“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就算坐月子,月子也总有坐完的一天,你觉得我没办法?等把你养好了,我能干的你七天七夜都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沈眠倒真是有点怕了,怕自己腰断。
怂了怂了。
“就知道吓唬我,”沈眠不服气道:“你迟早会肾衰竭而死的。”
楚迟砚毫不在意:“要是死在你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沈眠:“……”
不要脸真是比不过。
不过这件事情没什么好瞒的,他闹了一会儿,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把手上的红绳子给楚迟砚看。
楚迟砚倒也不是小气,不过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惦记沈眠。
“把它取了,等孩子生了再给他戴上去就是。”
沈眠觉得这男人真是小气,但也不想跟他对着干,还是乖乖取了。
楚迟砚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似曾相识。
“这次别弄丢了。”
“这个玉佩我没有弄丢,它被楚予闻收走了。”
“嗯。”楚迟砚不意外,这就是他在楚予闻房间里翻出来的:“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开过光,让我给我的夫人。”
夫人……
沈眠觉得这玉佩拿着沉甸甸的,一下子就有责任了,他一兴奋,脱口而出:“谢谢夫君。”
楚迟砚:“……”
他都愣了一下,看了看沈眠红红的耳垂,有些无奈的笑道:“乖。”
下午,谢思年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给沈眠把脉。
沈眠随便让他们看,定方子,决定生产方案,他就坐在一边嗑瓜子。
突然,他的火眼晶晶就发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混在太医带的助手里,不打眼,却和沈眠对视了一下。
沈眠一下就发现了:“神棍!”
想当初这个神棍就给他算过命,不是皇帝就是皇后,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弄璋之喜,结果没过多久楚迟砚就找到了他,还狠狠地把他cao了好几次,说不定孩子就是那时候有的,这简直就是预言家啊。
他这一声可把所有人都给吸引了,谢思年问他:“你在叫谁?”
沈眠走到那神棍面前,一把将他揪出来:“神算子,你再给我算算,我这次能不能成功把孩子生出来?”
那位被称作“神棍神算子”的同志,正奋尽全力遮挡住自己的脸,用眼神和面部肌肉示意沈眠待会儿再说,但沈眠一点都没get到点:“你眼睛怎么啦?”
谢思年微微皱眉:“师父?”
“嗯??”沈眠:“他是你师父?他只是个算命的啊,啊对了,你算命怎么算到宫里来了?”
他这一说,有人就觉得不对了。
谢思年上前掀开他的帽子,果不其然,他道:“老东西,还以为你早死了。”
老东西??
这神棍看起来明明就比谢思年还要年轻啊,而且乍一看还挺好看的。
“别看了,他就长这样,小时候收我当徒弟也是这幅模样。”
“当神棍是他的主业,行医才是他的副业。”
“谢思年你怎么说话呢,你也知道我是你师父,教你的尊师重道哪儿去了?”江浮佯装生气,又有点底气不足:“我这次一要告你状,告给你父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