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知道你要走了?”
“当然啦。”
睡前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
“那我过年能去外婆家吗?外公说给我搭建了两个滑滑梯呢。”
“好。”
虞敛月也是一步三回头,但她不想再拖,也不能再拖了。
沈恪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寒冬腊月的空气,比起那个燥热过后的温室,冷上太多,但她踩在雪地里,有一瞬间觉得她再也不必退缩了。
寒冷而潮湿空气,因为自由,并不稀薄。
她深呼吸一口,约了的车不过半分钟就到了。
前排司机缓缓转身,“我很高兴成为你的滴滴司机。”
“怎么会约上你?”
顾景行一本正经:“搬装修建材时突发奇想赚点外快,就直接截下你这一单了。”
虞敛月面对着哭笑不得的理由,只是静静仰靠在后排,有些难掩的疲倦。
其实,她都一辈子没碰男人了。
沈恪之的身材是完美的,每一块腹肌长在应有的位置,没有因为刻意健身而吃蛋□□那种夸张,但到底是手感……还不错。
顾景行也像是察觉到了女人的失神,却没有多说什么。
—
沈恪之终于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他才刚穿上一条内.裤,只听楼下玩闹声渐消,起初也只是觉得纳闷——
后来发觉她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而之前她整理的行李箱,也早就不见了。
女人匆忙走前,还有意的整理了下床头,已经快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匆匆套了件毛衣,光着脚从楼梯上一路跑下来,他看见了餐厅正捧着脸的若有所思的女儿,急切地问她,“虞敛月呢?”
小孩目光呆滞,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妈呢?”
沈恪之冲出门外,女人的身影早已遁影在暮色之中。
而他客厅里堆叠了一整个角落的奢侈品包包,她一个也没背走。
沈攸寒勾了勾他的手。
“妈妈说,她要离开了。爸爸,我会和你好好过的,以后我们父女俩也要相依为命,待会我小伙伴们进来,你尽量不要表现得这么生气。”
冷着脸是不对的。
无论敛月妈妈的选择是什么。
沈恪之瘫坐在门口的楼梯口,一个电话让他从死.亡线的边缘又回来。
“沈先生,您的那枚仙蒂钻石还落在利马的私人机场,不知道是否需要借最快的飞机给您送过去?”
“不用了。”
沈恪之无暇顾及一只被抛之脑后的钻戒。
上一秒,女人还在他怀抱里温存,下一秒,她踩着高跟鞋断情绝爱地走了。
他微微蹙眉,不知到底是什么促使他想要取回那一枚钻石,“年初我在巴西圣保罗有个会,我转机经过那里时,亲自去拿吧。”
“好的好的,沈先生,我们这里一定为你保存好。”
沈恪之捧着脸,在十摄氏度的大门敞开的台阶上重新归于冷静。
可女人该死的千娇百媚,总让他不断地不断想要重温。
她走后。
心上像是出现了个巨大的窟窿,与五年前还不同,无论多么麻木地投入工作,他都没办法填补那个窟窿。
夜从今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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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商业帝国显得冷清, 加班一族早早收拾起了睡袋,买了张返程回家的车票,又或和多日不见的对象一见, 如隔三秋地享受彼此的相处。
沈恪之在准备出发去南美前, 约见了一个人。
南妍妍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她剥了剥指甲, 像是鼓足勇气才回望他,“恪之……我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在家里搞大扫除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沈恪之没有心思折腾,直入主题道, “那杯白兰地, 你放了什么?”
“什么白兰地, 那个我给你的酒吗,不是最普通的鸡尾酒吗?我也不认识。”
错愕的目光。
加之, 惊慌失措的小表情。
沈恪之早已预料到这些,但他并没有一反往常地推开文件夹, 而是一边批阅审视新年计划, 也一边处变不惊地问她。
“如果你习惯去欺骗一个人, 那这个人正常情况下是很容易发觉的。”
南妍妍扯着羊羔绒的衣角。
“我没有骗任何人,如果说到骗人的话,就不得不提及虞敛月这个狡诈的女人,你千万不要被她所迷惑。”
“如果你要是真心喝了不应该喝的,也应该是她……早就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