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当这种时候,宋福生、钱佩英、宋茯苓就会自觉少吃、少喝。
空间里有吃有喝,没必要和这些人抢。
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
因为大伙一起吃饭,你听那咀嚼声、你看一大帮人稀里哗啦喝汤吃菜就香。
这不嘛,宋茯苓一不小心就吃完了一个馒头,她是用馒头掰开,夹着茄子五花肉咬着吃。
桃花又递给她一个:“给,妹,把饭盆给我,再给你舀些疙瘩汤去。”
“姐,我?”我就不吃了吧,宋茯苓又咬了口馒头。
旁边几个棚子,任七叔对任三叔说,“这是肉味。”都啥样啦?隔壁还能吃肉。
任三叔捂着鼻子闭着眼:“恩。”
棚子前,有好些小娃子,不顾下雨要过来找米寿他们“玩”,
大人们往回抱,往回拽,他们在爹的肩膀上蹬腿,使劲甩开娘的手。
倒是都懂事,或许也是怕宋福生。
有那突出重围的小娃子即使是猛跑过来,也会在宋家人面前立即站住脚,看一眼宋福生的脸色,咬着手指小声唤道:“米寿?”
还有喊宋金宝的:“金宝。”
反正就是四处找关系,想吃也拐弯抹角。
这就很听话懂事了。
宋福生站在棚子前,冲猛蹬腿被抱走的孩子招手,喊那些家的大人:“放下,来来来,就是没啥好的,让他们都进来喝口疙瘩汤。”
不够吧?
不够再下。
就这几天艰难,大伙都不要算的那么清,只要共同给它度过去,不当啥。
“哇,没想到你三叔人那么好,”金宝的学堂小伙伴喝着热乎乎的疙瘩汤说道。
本来大人与小孩子们之间就有距离,宋福生又在村里小孩们心中太厉害太强大,强大到都不太敢在米寿面前造次,担心米寿告状,形成报复链,团长伯伯该找家去了。
别人找家里大人告状,爹娘也许会问问原因,团长伯伯要是找家去,爹娘准保会啥也不问就削死他们。
所以,村里的孩子们见到宋福生,一向属于要恭恭敬敬绕着走的,没想到他们团长伯伯这么好说话。
“那当然了,我家饭好吃吧?”
“好吃。”
“我与你说,这都不是我三叔做的,不好吃。我三叔做的才叫一绝。溜肉段、溜肥肠、小鸡炖蘑菇、酥软炸里脊,秘制小烧烤、排骨最好炖豆角……”
丫丫在揪着宋茯苓的衣摆,顶着一张小脏脸,没洗脸,省水:“姐姐,咱家大冰棍呢,粘豆包呢?”
棚里别家孩子越多,丫丫能想起的零食就越多。
“我也不知道,地窖被泡了吧,应该都没了。”
“啊?”“呦,这袋子上,怎么还有字?”
任公信的小婆娘在仓房里,指着袋子,扭头问身边的丫鬟:“念什么?”
当初,她刚嫁与任公信的时候,任公信说要给她买丫鬟伺候。
这位小婆娘特意在人伢子那里,挑了位长相很是一般,不会爬上炕,但要认字的。
这一家子多多少少都识得几个字,小婆娘就怕任公信将来有个万一,她连看字据也不会。
丫鬟歪头看了看:“太太,好像念陆。”
小婆娘眼神闪了下,就伸手解开最上面袋子上的麻绳:“给我仔细照亮,我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西瓜、一麻袋里装六个大西瓜,有两袋子,共十二个。
苹果、梨,一样一大袋子,装的满满登登,封袋的麻线都有裂开的迹象。
就那苹果鸭梨,实际上,宋茯苓早已偷梁换柱。她到村后,给米寿支到后院帮忙淘水,就将以前给弟弟买的苹果塞到袋子里,将陆畔给的好苹果和个投大水分足的大鸭梨放进空间里。
茯苓倒是想连袋子带吃的全塞进空间里,包括粮食,何苦来的还要用手推车推到别人家存着,让外人看到咱家有啥。
可是,不行。
像粮食,太爷爷那么仔细个人,做梦说梦话都能报出仔细账目,家里有多少细米有多少高粱。给粮食变没,他准保会发现。
而陆畔给的东西共有多少袋,更是有很多人见到,大多数还是随大爷爷他们坐的那些车拉回来的。
老爸万万次强调过,眼下不再是逃荒那时候。
那阵面临的是生存问题,用空间的东西,甭管拿出和放里面,就不能想那么多,先以生命安全为主。
现在是多与少的问题。
宁可折腾,就当没有空间存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为保护财务让别人发现猫腻。
财务能值几个钱?让人疑惑发现,你这一家三口身上有惊天大秘密,那是钱能解决的吗?那得制药,让发现的人失忆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