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仞欣赏着她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舔了舔嘴唇,眼眸中全是兴奋。
“我发现你很适合这种表情,比平时还漂亮。再问你一遍,刀呢?”
贝暖边哭边说:“真的……被他……带走了……”
霍仞优哉游哉地说:“没想清楚吧?不然再切一根看看?”
贝暖抽抽搭搭地努力抬头,已经哭得满脸花,对他说:“我没撒谎……刀真的不在我这儿……”
霍仞对小胡子抬了抬下巴。
小胡子立刻用匕首去切贝暖的无名指。
这一次贝暖惨叫一声,就没什么动静了。
小胡子低头看了看,“晕过去了?这女的太弱,不会是死了吧?”
霍仞偏头研究了一下贝暖,悠悠然下了个结论,“好,我就相信刀不在你这儿。我去找你那个男朋友,一会儿再回来陪你玩。”
然后对小胡子说:“你们看着她。”
霍仞出门走了。
小胡子瞥了一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贝暖,吩咐扫帚眉,“你在外面守着。”
扫帚眉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赶紧关门出去了。
小胡子再看看贝暖,满脸邪笑,晃到贝暖旁边。
他伸出手,想去扳贝暖的头,贝暖却自己先把头抬了起来。
有点不对。
小胡子心想。
非常不对。
贝暖刚刚挣扎时弄乱的头发现在一丝不乱,柔顺无比,纯洁无比的小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滴冷汗、一点泪痕,眼睛清澈澄净,黑白分明。
最关键的是,满桌的血都没了,她搭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白皙柔软,带着小涡,一根手指都不缺。
贝暖对他眨眨眼,真诚地问:“想划花我的脸啊?”
小胡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才觉得身上一阵发凉,低下头。
就看到一根锋利的金属长刺从贝暖的另一只手上延伸出来,已经把他捅了一个对穿。
贝暖直起身,举起刚刚被切的那只手,一排寒光闪闪的金属利爪冒了出来,对着小胡子的脸就是一下。
划花了他的脸。怎么处理他是个问题,不能就这么扔着。
贝暖收走他身上的枪,努力把他拖到墙边的文件柜前。
可惜小胡子的个头不算小,使了半天劲,也塞不进去。
贝暖琢磨,系统规定不能把活人收进空间,并没有说不能把尸体放进去。
贝暖在空间里找了一个远远的角落,铺好一次性桌布,把他扔了进去。
搞定他,贝暖走到门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
完美无缺。
刚刚小胡子下刀的时候,贝暖努力变了个形。
变形时身体的一部分离开身体,只要不太远,完全不成问题。
贝暖负责构思,系统自动完善细节,手指断掉,离开身体,到处都是血,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贝暖又哭又喊,努力想象疼得死去活来是什么感觉,其实对演技没什么把握。
毕竟活到这么大都没被人切过手指头。
还好演技不够,有异能凑,连真哭都不用,变出来的眼泪要多少有多少,成功骗过了霍仞。
现在的问题是,扫帚眉还在外面把风。
贝暖握住门把手轻轻试了试,门竟然锁起来了。
贝暖把手指捅进锁孔里,让手指在锁孔中融化变形。
钥匙的原理,应该是用钥匙上的齿,把锁孔里掉下来的每个弹子都向上顶到合适的位置,然后锁芯就可以转动了。
问题是,到底顶到哪里才是合适的位置?
就算能变形,也并不知道。
贝暖在锁孔里试了半天,瞎捅了一气,一点用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趴下看了看,这门做得挺严实,根本没有门缝。
贝暖心不甘情不愿地变了个形。
人猛然拔高了,人中上多了胡子,贝暖掏出手机用镜头看了看自己,活脱脱就是穿着背心裤衩的小胡子。
真丑。贝暖在心中默默吐槽。
她抬脚踢了踢门。
外面传来扫帚眉的声音,“哥,要出来啊?”
贝暖不出声,又踹了一脚。
门先打开一条缝,缝里是扫帚眉的眼睛,看清踢门的确实是小胡子,连忙把门打开,一边贼眉鼠眼地往门里瞄。
“哥,完了?你今天怎么……”
还没“怎么”出来,就永远都“怎么”不出来了。
贝暖收回变成金属长锥的手,把睁着眼睛软倒在地的扫帚眉拖了进来。
他身上有一串钥匙,能开所有的门,贝暖刚刚就看见了。
贝暖把钥匙找到收好,确认这个倒霉蛋也彻底死透了,才点一点,收进空间,让他跟小胡子排排躺,做了邻居。
两个喽啰都搞定了,还有个霍仞。霍仞刚才说,他过一会儿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