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牵着载着兰天的马来到了闹事地点。
前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兰天下了马,走到人堆中,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欺人太甚!”
“仗着是丞相的孙子就肆意妄为。”
“强抢良家少女,真是禽兽不如。”
……
竟全是站在兵部侍郎一边的。
手下在人群里开出了一条道,兰天走了进去。
看到一个男子被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围在一起殴打,怀里还护着一个姑娘。
兰天挥了挥手上的扇子,滋滋的摇了摇头。
她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便有人嚷道:“祁山君在此,还不都住手。”
按理说兰天有了官职,应该称呼她的官位,可惜她的官位太低,远远不如白若轩的身份尊贵,因此大家还是尊她为祁山君。
打人的人倒还是给她几分面子的,立刻停了手。
被围殴的男子得以解脱,连忙放开怀中的女子,询问她的伤势。
“我没事,多谢大人。”女子声音柔柔弱弱的,听得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兰天这才看清女子的样子,她穿着一身素白孝衣,头上插了根草,样子倒是清秀,但也只能算是清秀,放在娱乐圈,也就是个女三、四号的命。
“咳。”兰天咳了声,提醒他们注意影响,大庭广众之下呢,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另一边打人的主也过来了:“祁山君。”恭恭敬敬的给兰天行了个礼。
倒是个“斯文人”。
“你就是薛宝贵。”
“正是在下。”薛宝贵答。
“是你让人打的人?”
薛宝贵为难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是他欠揍。”薛宝贵愤愤,突然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祁山君,安王最宠爱的小儿子,赶紧又弯下腰来说,“祁山君,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合法权益?兰天眼前一亮,这好像不是这个时空专属的词啊。她饶有兴趣的看向薛宝贵,心道,难道还有别的倒霉催的也穿越过来了?
“说说,怎么回事吧?”兰天压下心中的怀疑,问。
“是这样的,”薛宝贵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道,“这丫头卖身葬父,我给了钱,她却不跟我走,于是我只好把人请回家去了,这这样做不犯法吧。”
兰天点头,在这个时空,是不犯法。
“可这小子半路杀出来,不让我的人把人带走,您说他该不该揍?”
兰天看向面前还在不断安抚少女的人,眉头微皱。
这就是给白东宁戴绿帽子的人?
来之前手下已经把闹事人的背景给兰天介绍了。
面前这个兵部侍郎叫朝天洋,是淮海君白东宁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正义,说话也直的很,因此得罪了不少了,要不是碍着白东宁的面子,兵部早就把他踢回家了。
兰天听说是白东宁的关系,本来是准备偏袒一下的,但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愣住了,朝天洋?可不就是李小姐那心心念念的表哥吗。
是了。
白东宁说过,李小姐表哥的官就是他给谋的。
“真是个傻瓜。”兰天看着朝天洋暗暗叹了口气。
这李小姐也是个瞎子,放着白东宁那么个大帅哥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个白斩鸡。
瞧他对素衣女子那关切的样,还是个多情的白斩鸡。
薛宝贵看到兰天看朝天洋的眼神不对,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这兵部侍郎跟祁山君还有交情?倒是他看走眼了,忙上前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还劳驾祁山君跑一趟是我的错,既然天洋兄喜欢,这女子便让给他了。”又上前去拉朝天洋,“祁山君、天洋兄,不知两位有没有时间,小弟在天府楼定了位子,二位赏脸去喝一杯?”
“哼。”朝天洋厌恶的甩开薛宝贵伸开的手,小心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你没事吧。”
“多谢大人,小女子没事。”
朝天洋厌弃的看了眼薛宝贵,扶着女子就要走。
薛宝贵愤愤,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清楚的知道“白若轩”这样的人物他是惹不起的,兰天都没说话,他又怎能计较,全当被狗咬了吧。
“慢着。”身为演员,兰天唬起人来还是很吓人的,“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