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宠臣_作者:时不待我(102)

谢临溪望向他,齐寒章抹了抹脸,悻悻道:“我就是想说,你随我回去,等我把信写好,你直接带回皇宫给皇叔。你也知道,让我再来皇宫一趟,我腿软。”

谢临溪想了下同意了,出宫时,他招来个侍卫,让他同齐靖渊说一声。

齐寒章看着他这番行为,神色若有所思。

谢临溪回头看到他打量的目光,心不知为何突然跳了下,就好像自己同齐靖渊的关系被眼前之人知道了似的。

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回避齐寒章的视线,而是同以往一样,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齐寒章收敛眼神,他道:“走吧。”

齐寒章也是骑马入宫的,回去时,两人都骑着马。

只是一路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有那么两次还差点摔下马。

还好最终他们很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齐寒章也恢复了清明,他亲自带谢临溪入前厅后才去后院写书信。

府上的管家为谢临溪奉茶,谢临溪并没有喝。

在前厅坐了一会儿,他隐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很难描述的味道,这味道他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到在哪里闻到过。

还没等他细想,齐寒章已经拿着写好的书信回来了。

书信放在信封中,并未封上。

信的内容需要齐靖渊过目,封上也要拆开,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敞开。

谢临溪没想到他这信写的这么快,表情微微带了几许讶异。

齐寒章笑了下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早些时候京城议论纷纷的时候,这信我就琢磨着写下了,想着早晚有天能用得上。这不,现在也不用我思考该如何落笔。”

这笑容有些勉强,谢临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云南王拒绝上交税银时,齐寒章已经有这个心里准备。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明确,云南和京城风平浪静时,他是云南王世子,云南和京城有风波时,他只是一个质子。

身为质子,自然要有质子的觉悟,在京城才能过的舒心些。

谢临溪接过书信放好,然后他看向齐寒章道:“世子,我这就回宫复命。”

齐寒章嗯了声,道:“我这院子里的景色不错,等过些日子后院的花都开了,到时你若有空闲就来我这里喝酒。”

谢临溪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应了下来。

齐寒章乐了,脸上的阴郁尽消,还亲自把谢临溪送出府。

谢临溪骑马离开。

回到宫里,齐靖渊正在景华殿偏殿,听宫人说是齐靖渊刚回来就把梨花班的一群人给放了。

谢临溪到偏殿时,只见里面已空,宫人正在打扫。

梨花班的人不少,但呆在景华殿的这些日子,他们都很安静,不敢轻易惹事,院落也很整洁,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个紫衣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完全没想到齐靖渊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谢临溪走过去时,闻到里面的熏香味,鼻子不由的那么酱了酱。

齐靖渊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

谢临溪收敛心神微点头,把齐寒章写好的书信递给他。

齐靖渊收了,并未直接打开,而是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谢临溪:“没有……”他心里有点在意在齐寒章那里闻到的香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只好摇头。

齐靖渊没有为难他非要说,他知道谢临溪做事有分寸,一般事都不会瞒着自己,便道:“这里乱的很,让他们收拾,咱们回去。”

谢临溪抬眸,同他一起离开,“王爷怎么想着把梨花班的人送出宫了?”

齐靖渊哼哼道:“你说呢。”

谢临溪想了下,有些哑然。

太后一直想治梨花班的罪,齐靖渊一直在压着。

说来这紫衣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就这么死了怪可惜。要不是怕太后会对他们下毒手,齐靖渊早就把人送出宫了。

现在太后执意要为小皇帝立后,齐靖渊一直没怎么表态。

朝堂上议论纷纷,季明毅贺运之辈则在不停的猜测他对小皇帝的心意是否变了。如今把梨花班送出宫,一在有些人看来,齐靖渊这是在对太后不满,二饶了这些人一命,顺势把紫衣扣在太后头上的罪名坐实,还可以给人种太后知道自己错了,没有杀紫衣的意思。

这种顺势而为之事做下来,太后要是生出歹毒心思,齐靖渊也会留有后手。

太后了解齐靖渊,她若不想小皇帝的婚事节外生枝,这口气她就得忍下。

谢临溪乐了下,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身后传来金一的声音,他低声快速吩咐道:“你们把这些熏香味都散掉,王爷不喜欢闻这些。”

偏殿点熏香是因为当时紫衣受了伤,要压制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