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想了想,轻咳一声道:“……朕之前看的那些话本还在么?”
“之前看的?”小公公一怔,说得直白:“陛下不是说那些话本尽是些男子道歉的招数,出乖露丑很是无趣……”
他常去书铺,和老板也熟识了,想了想推荐道:“陛下若是想再看,奴才可以帮忙寻些男子做主的话本,听说那些话本里头,男子都是由媳妇儿伺候着,媳妇儿一日日可乖可规矩了,男子还能打媳妇儿呢。”
这种话本如今卖的也很好,小公公觉得以雍炽的个性,定然喜好这些。
雍炽冷着脸:“……”
“就你话多!”冯太监拼命给他使眼色:“陛下就要看之前的,你快去拿!”
作者有话要说: 狗炽弱小卑微:到现在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朕需要什么类型的话本么???就是出乖露丑的那种谢谢
宥宥:我知道,给陛下囤了好几大箱呢,我给陛下念念题目《挨打时求饶的36种方式》《跪姿赏析图鉴》《追妻现场,除了认错你还能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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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摸到了
一大早, 齐鸣泰从房里出来,发现管家正在院里抬头望天。
他疑惑道:“怎的了?”
“老爷您瞧。”管家倒退两步,站在廊檐下:“这纸鸢在咱家盘桓了一个多时辰了。”
“哟, 怎么这时节有纸鸢, 尾巴还拖得这么长。”齐鸣泰脚步微停,仰头惊道:“似乎还有字呢。”
两个人被这怪模怪样的纸鸢吸引视线, 追着小跑了几步,然而那纸鸢如故意捉弄二人一般, 时而高时而低,缀在尾部的字条摇摇晃晃,太阳光又烈, 根本看不清。
齐鸣泰急着去部堂, 懒得再管, 悻悻低下头选择放弃, 登轿走人。
管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犹自对着空中的纸鸢思索……
齐宥背着书笼从房里走出来, 一眼看到了飘在半空中惹眼的风筝, 风筝上绘制的是个正在拉弓的男子, 有点像皮影画里的将军,惟妙惟肖。
齐宥不禁感叹道:“这风筝好精致啊。”
画风有点像他之前从雍炽那里看到的漆盒拼图。
话音刚落,那飘在空中的男子直直坠下,不偏不倚落在齐宥身上。
齐宥狐疑的拿起这从天而降的风筝, 左看右看,待到目光落在那排字上, 耳根登时涨红
狗雍炽……竟然把情书写到风筝上,放到他家院子里来了……
就连那风筝上的射箭男子,细看之下, 眉眼间也有几分和雍炽神似……
管家探头探脑:“小公子,上头写了啥?”
“我……也没看懂。”齐宥抱着庞大的风筝往,给身后的小厮打声招呼:“我把这风筝放好再走。”
齐宥回房,在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中,把那人形风筝藏到了柜子里。
越想越古怪,有种背着家人,在卧房里藏汉子的诡异之感……
上学路上,齐宥胆战心惊,生怕再落下一个风筝,
还好一路平安无事。
按照课表,今日第一节 是骑射课,课上到一半休憩,几个少年去河畔旁打闹。
贺珥疑惑的声音响起:“阿宥,这河里的鱼似乎有古怪。”
精神极度紧张的齐宥忙道:“怎么了?”
雍炽总不能丧心病狂到对无辜的鱼动手动脚吧?
“你看。”贺珥面色有几分凝重:“鱼嘴里有东西。”
说罢,从鱼嘴里取出来一个四寸见方的尺帛。
这也可以?
齐宥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劈手夺过来。
贺珥:“……”
齐宥悄悄打开一看,发现尺帛所写的并不是家里那般直白的情书。
最终在同窗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齐宥被迫乖乖把那尺帛交出来。
少年们立刻争相看纸帛上的字,前头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引语,重点还是这段话:“虽身在九重,心系之人,位于京城之北,河畔以西,且有文气聚于首。”
这尺帛写得神神秘秘,但少年们立刻破解出了背后之意。
“身在九重,那不就是陛下么,心系之人……看来这是暗示国母的天书!”
少年们登时沸腾:“京城之北,河畔以西,咦,这不是咱们国子监么?”
“得了吧,国子监怎么可能出陛下的“心系之人”,这定然另有所指。”
“可是你们看最后一句,文气聚于首,这暗示的不就是国子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