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思索一边荡着秋千。突然听见一阵呜咽的哭声,她拢了拢裙摆两脚蹬下去,循着哭声走过去,才发现是穆小兰在哭。
柳清菡看了她的背影半响,肩膀一耸一耸的,柳清菡看是她也就没有打算多管闲事,她同情心还真不多,转身就打算走。
穆小兰这类市侩又蠢笨的人太多了,柳清菡对她有一点厌恶感但是也不算很严重,大概是上次铁头的事情让她对穆小兰的观感一路下跌,还要前几天她为了保命让柳清菡给她背锅的事情,其实她都能理解,像是她这种斤斤计较,鸡皮蒜毛的小事也值得计较个半天的妇女简直是妇女更年期。
她以往这种人是决计不会接触的,要不是周婶一家的缘故。
“哎,哎,清涵妹子。”穆小兰似乎听见走路的声音,转头看柳清菡似乎要离开,急忙叫住她。
柳清菡转过头来看她:“有事?”似乎她不说话柳清菡就要走了。
“我,我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穆小兰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贪生怕死,才让你背了黑锅。”
“没关系。”柳清菡摇了摇头,再追究没有意义。她看了她一眼,衣裳凌乱,上面还有脚印,似乎是被人打了,眼眶红红的。
“让你看笑话了。”穆小兰呜咽一声又忍不住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清涵妹子还是你眼光好,会挑人,嫁的人对你跟宝贝似的好,我就是地上的不值一钱的石头泥土。”
柳清菡特别想说你也别嫌弃刘周,什么锅配什么盖,但是她想了想还是不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
穆小兰一边哭一边慢慢走近,突然一把抓住柳清菡的手:“清涵妹子,你这么聪明,你说我现在可怎么办?”
柳清菡被她吓一跳,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穆小兰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什么也不放手,一边倒苦水哭嚎:“我嫁给他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我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是配着他在外头不着家的打工,他居然现在这么对我,喝醉了对我又是打又是踢的,平常一不高兴了,也是对我连踹带骂的。我心里头哭啊。”
“妹子,我不是要对你这么刻薄的,我们这些女人生在世上,嫁人就跟第二次投胎似的,要是幸运能找到个好好过日子的老实汉子,要是走了霉运,可不就是我现在这样。他又不管事,大手大脚的,我做女人的只能勒紧裤腰带,这里省一点那里省一点就是为了我家小虎以后。”
柳清菡看着她哭的凄惨的样子,到底是起了一点恻隐之心,还有她说道的小虎,能让她稍微忍住困意听她罗里吧嗦的倒苦水。
柳清菡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刘周去赌博,把周婶刘冬叔的积蓄还有穆小兰的私房钱什么全部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笔赌债。穆小兰跟刘周质问的时候,周婶他们听见了,才会引发这一场闹剧。
“这赌博是不能沾染的。”柳清菡皱了皱柳眉说道。她记得现代的新闻上也有很多因为赌博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案例。
“谁说不是呢,可是如今这赌债我要在怎么还?那么一大笔的,就是买了我们也筹不出来那么多钱。”穆小兰哭的眼泪鼻涕一脸的,可把轻微洁癖的柳清菡难受的。
“他欠了多少?”柳清菡问道。
穆小兰摸了摸自己眼圈:“两百两银子。”
“你们还了之后呢?要是他再去赌?”
“公公和婆婆说了,他们会把相公禁足在房间里。拘着他一点。而且相公后来也下跪忏悔了,说是要戒赌。”穆小兰说道,又长叹一声:“小虎,这年纪也要上学了,只是这束修如何拿得出来,我不愿意他没有出息啊。”
柳清菡挣开穆小兰的手,思考片刻,把自己挂在腰上的玉佩递给穆小兰:“这玉佩当了还能当个三四百两银子,还了赌债,剩下的给小虎作为束修。”这玉佩是她刚买的,也不过买了十来天而已。还有些可惜。
穆小兰两眼激动的,又两手紧紧掰住柳清菡的手臂道歉:“清涵妹子以往是我误会你了,你人这么好,亏我以往那般对你……”又抽了自己两嘴巴子,穆小兰跟柳清菡哭诉一番,就走了。
柳清菡看着穆小兰的背影,其实她一点不在意她刚刚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爆表,她思来想去,她又不是真正的刘家的人,干预太过很容易适得其反,最为妥当的做法只能是这样了,她倒是有的办法是能收拾这刘周,可是这么一来,容易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