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喜恨恨的盯着他爹,眼睛里全是泪水,一肚子的气,觉得他爹不可理喻。
裹上外衣提着见就朝着大门走出,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吴群见状什么的没说,翅膀硬了飞一个看给试试看。
吴双喜在战场上都没哭过,可今个儿却因为一句话不合就要被赶出家了,他走到门口,心里是怎么想怎么不服气。扭头又回来了,可看着一片漆黑的屋子,他一咬牙,吼了一句:“爹,儿子可是刚才边城回来,你就赶我走。”
吴群二话不说飞了出去,揪着他的衣领子,直接扔出了墙:“既然把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你还回来做什么?直接带着你私相授受的女人过你的日子不好吗?”
吴群很忌讳这件事情,说他小心眼也罢,说他不给儿子自由也罢,这件事情,他不同意。
“爹,爹,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可吴群关上了门,就不让儿子进。
又不是小孩子,吴群还真不怕他没地方去。
被扔出去的喜子一肚子的委屈,扭头就去找他义父告状去了。可走到曹府门口,这才反应过来,他爹就是因为,义父私自给他做了主,才生气了。现在他要进去了,你他爹还不被他给气死。
再说了,义父也在和家人团聚,他还真不好去打扰。即便他们之间再亲,他也是个外人。
喜子也跑回了家,偷摸在外面的树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爹真的睡了以后,又溜回了自己的屋,蹑手蹑脚的在自己家就跟做贼似的。让他这个少年将军有些憋屈。可没办法。这件事情,似乎是他错了。
第二天一早喜子嘿嘿的笑着,守在他爹的床前,又是端水又是递帕子,却被吴群一脚给踢了出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大晚上的干嘛去了。不过看喜子这模样,气早就消了一半了。
“爹,爹,我是你亲儿子,你不能这样。今日义父还等着我们爷俩上门拜访呢。”喜子摸着自己的腚,他爹下脚可真精确,疼一直在疼。
“不去,爹要去上差。”吴群换上了官府,直接走了。
喜子看着一屋子的早膳,看着管家来福问了句:“福伯,我爹这几年经常这样?”
“少爷,老爷怕是生气了。”来福摸着自己的胖乎乎的肚子摇着头说了句。
他家老爷固执起来,十头牛拉不回来。
“福伯,我爹现在是什么官儿?都忙着没时间来看我。”喜子站在院子里皱眉问了句。
他这个当儿子的太失败了,连自己的老子是什么官都不知道。
“少爷啊,老爷成为玄墨的统领都好几年了,京城人都知道的。”福伯一言难尽的,这少爷不给老爷回信,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
可这不关心老爷,就说不过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老爷可就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了。
喜子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交代一句:“福伯准备车架和礼物,我要去看义父。”
福伯点了点头,没说话,他能说什么?说少爷只记得这义父,忘了亲爹?
算了吧,人家父子两的事情他就不参与了。
仆从很快准备好了,富贵驾着车,喜子带着他的小厮前往了曹府。
吴群进宫了,他来求一道圣旨。
“群之,难得你来求朕,说吧什么事情?”黄奇坐在龙椅上,手中的奏折一丢说了一句。
“陛下,吾儿十八了,求亲。”吴群说的极为简便,但黄奇明白他的意思。
他现在身处要旨,的确是不能随意的与人联姻,他生气不仅仅是喜子没听话的自作了主张,还有一层也是为了保护喜子。
一个暗卫统领的孩子,和将军走的近,之前那是有需要,可现在不行了,立场要分明。
“好,群之你看我家的三公主如何?”黄奇笑看着吴群,这话是试探也不是试探。
赏了主,喜子的仕途有可能断了,也有可能平步青云了,毕竟罗阳国可没有外戚不得干政这一说。只有后宫不得干政。
“谢陛隆恩。”吴群单膝跪地,没办法这一世他是个暗卫头头,不是皇帝。
“你还真舍得,不过要看朕的三公主能不能看上你家小子。”黄奇笑着道了句。
吴群没有意见,这事情只要皇上说了,怕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
果然吴群下差回府的时候,摆谱非要等着他拜访的曹老将军来了。
“吴大人,一别多年,近来可好?”曹老将军,对待吴群是客气和疏离,就如当初在边城一样。
“托您老的福,甚好。这些年有劳国公爷照顾犬子了。”吴群这话说的格外的客气,让曹老将军的一肚子的话都被噎到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