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就出来,不要硬扛着。多想想,你还有个爹。”吴群不放心,看着吴双喜经过了检查进了考场。
在落月没人知道他曾经是曹国公的义子,也没有知道他曾经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在这里他比一般的书生还要羸弱几分。
弱不禁风,套用在现在的吴双喜身上极为合适。
这一考还好只有一场不过要连续三天,吴群就在外面等了三天。看着一个个的秀才或恼怒、或喜悦从考场走了出来,可却一直没有见到他儿子。
不由的上前派人上前询问,他焦急,喜子身子不好,如果在考上出事了,应该早就出来了。可现在考都考完了,人呢?
吴群想要冲进去找,却见喜子拎着东西,三步一停的在慢悠悠地往外走。
“喜子!”吴群走上前扶着儿子,富贵立马赶着车过来,放下了脚凳。
“爹,无碍。这一次我觉得应该能上榜。”吴双喜笑着回了一句。
吴群一愣,转而点了点头:“好,爹等着你的喜讯。”
“爹,我想睡觉。美美的睡他个三天。”他靠在吴群的身上,慢悠悠的说着。
“好,回家沐浴一番,吃饱了你就去睡,爹守着你。”吴群叹气,收拾儿子收拾的过头了,儿子现在这样子不是他希望的。
吴双喜这一睡,就是半个月,一场考试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于是他又病了。
吴群一直守着喜子,这种事情他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第一次遇到,却是在自己儿子身上。说不担忧那是假的,可要说后悔吗?吴群觉得愧疚可能有一点儿但他不后悔。
吴双喜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爹满眼喜悦地看着他,“爹,好饿。”
得,还是那个儿子,即便是经历了生死,依旧是憨得要死。都不知道说点儿别的张口就撒娇说饿。
“来福,参汤。”吴群喊了人给吴双喜打了一下,这才陪着他用餐。
“爹,过几日放榜了,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好不好?”吴双喜大口大口的喝着粥,至于参汤他一点儿也不想喝。这东西让人感觉他就要死了一样。可不喝,这都是他爹的心意,这东西确实对他的帮助很大。
一口气喝完,他这才发现他爹没有说话,放下碗疑惑的问了句:“爹?你不高兴了?”
“儿子,爹要回京城了。”吴群必须要走了。可儿子的还没放榜,他想陪也陪不了。
“爹,那我们一起回去吧。不等了估计也没有考中。”吴双喜淡淡这说着。
吴群一想落月城可比京城适合养病,可看着吴双喜的样子,来回奔波他身体先不说能不能受得住,而是儿子不在他身边真不放心。
他现在已经不给喜子讲什么道理了,言传身教就行。
“喜子,要不等明年开春了你再回家?”吴群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留在这里过冬比京城要好。
“爹,我不想和你分开。什么时候出发,我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吴双喜笑嘻嘻的说着。
“儿子,你晚几日吧,你刚刚醒来……”
“爹,没事,马车多铺几层你让我睡到京城就行。”吴双喜急急地打断了吴群的话,他现在很怕离开他爹。
吴群没在坚持,立马吩咐人去准备了,第二日一早他们就走了。
回到京城的那一日,天空飘落着雪花,他们的马车经过东街的时候,遇到了和郡王府的车架。
吴双喜掀开帘子瞧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没想到却看到了曹静淑喜笑颜开的依偎在和郡王的身边。
他楞了一瞬间,这个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唯一的记忆就是那日她带着虚假的笑容,刺了他一刀。
有些扫兴的放下帘子,这个女人如今高高在上模样,怎么看怎么丑陋,他到底是怎么瞎掉的,一心一意的想要和她永生永世。
他嘲讽地一笑,年少轻狂的代价太大了,他爹为他任性付出了良多。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手刃了这个女人。
听着和郡王府的马车走过,他家的马车这才幽幽的动了起来,她怕是以为他死在了吧?
吴双喜靠在马车里,嘲笑着自己当年的无知,幽幽的叹了口气。
吴府,吴双喜看着他爹急匆匆地换上了官服进了宫,而他在富贵的催促中不得不回屋歇着,他的身体可不允许在长期在外吹着冷风。
这段时间吴双喜没有关心他乡试的成绩如何,他在安心的吃药,看书。
他爹不让他费神,所以他也就看的不多,他没想要金榜题名,这他这身体,站在大殿上怕是都支撑不住。
过年的时候落月城的管家带着信函来了,他中了,名次不高,但也算是可以参加春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