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容漓能把季盏白照顾好,只是小师弟受伤,总归有他们在更好,现如今连人都见不到,就算心急如焚又能怎么样。
“最近修仙界有一个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季灵心道。
子桑游摇头,这些天他们急于寻找季盏白,没有留心什么传闻,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季灵心顿了顿:“你们记得许泰宁吗?就是那个一直跟白白关系很好的朋友。”
“自然知道。”
“谢师兄与他……与他在房间里亲热,不小心被弟子看到,这件事闹出来,龙泰的掌门人许庆立马冲到烛龙观,把人领走,听说谢师兄已经在龙泰门前跪了半个月,还没起身。”季灵心满脸愁容,很难想象谢沉会做出这种事,许泰宁常年混迹青楼,难道是他做了什么?
但许泰宁跟白白关系不错,想来应该不会是那种人。
季灵心定了定心,这只是传闻,还是要亲眼见过才算,不能听上几句就当
做真的,那些话传的很难听,两个人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而朴苍因为炼丹还未出关,要不然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胡乱传。
子桑游愣愣的张嘴:“啊?”
“谢沉他…怎么会这样?”相比于子桑游的怔愣,黎天河只是微微摇头,心里有着淡淡的嫉妒,他不知道谢沉跟许泰宁是怎么回事,但两个人有勇气在一起,就让黎天河非常羡慕。
毕竟这是他永远都做不到的,他的心思,也从来不敢说出来。
“谢沉跟许泰宁,怎么想都不可能,会不会传错了?”黎天河问道。
季灵心摇头:“不会,这件事一爆发,震惊了整个修仙界,龙泰没来得及封锁消息,已经拦不住了,而烛龙观完全没管,感觉谢师兄是故意把消息放出来的。”
“故意放消息,逼迫龙泰同意他跟许泰宁的事吗?”黎天河若有所思。
季灵心道:“有可能,断袖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谢师兄出身烛龙观,必须断情绝欲,而许泰宁是龙泰的太子爷,这么一闹,估计没有姑娘家想嫁给他了吧。”
谢沉这招狠,但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太不值了。
两人谈论了半天,子桑游才回过神来:“断袖,谢沉是断袖?”
“二师兄,你这是有多惊讶?”季灵心轻咳一声:“断袖又不是他们的错。”
人家都有感情了,强行分开也不好,就看烛龙观和龙泰怎么解决这件事了,烛龙观现如今还是谢沉掌事,无人能管。
……
运安城,龙泰拍卖行内。
许泰宁已经被关了半个多月,听说谢沉一直在外面跪着,心里沉甸甸的难受,他想出去,母亲的眼泪压在他心上,还有母亲拿刀抵着脖子的样子,让他不得不缩回脚步。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是母亲的原话,许泰宁已经哭不出来了,前些日子哭太多,现在难受也没有眼泪,他原以为母亲只是跟他闹上一闹,撑过来就行,可现在家人的态度,让他两面煎熬。
谢沉,他不想放手,可是父亲和母亲,他也不能不孝。父亲逼着让他娶妻,许泰宁更是不肯答应,他不能毁了别人的一生。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泰宁心里越来越难受,起身就要往外冲,被护卫拦在屋门前,许泰宁不吵不闹,让人把他母亲叫过来。
不能再让谢沉单独跪着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许母听说许泰宁这边有事,立马赶了过来,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瘦了一圈,眼下全是乌黑。
护卫放开许泰宁,许泰宁跪在地上给许母磕了个头:“母亲,我答应您,不会走出龙泰的门。”
他说着又磕了一个头:“是孩儿不孝,不能让母亲颐养天年,还总是惹您生气。”
话还未说完,许庆也来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许泰宁看着他脸上的沧桑,咬了咬唇:“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你……你想干什么?”许庆盯着不断磕头的许泰宁,他家儿子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许泰宁脸色苍白:“我没想做什么,事实上,我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我心爱的人正在外面跪着,外面的太阳那么大,前两天还下了一场雨,他却一动未动,他有决心,我自然也有。”
心爱的人,这几个字许泰宁说的铿锵有力,狠狠地戳在了许庆夫妻身上。
“你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我就……”
许泰宁脸上露出一抹释怀的笑意:“母亲就怎么样?去死吗?”
“母亲寻死,孩儿不能不孝,自然要陪着母亲一起死,我听你们的话,你们不同意,我不会出门,但我想陪着我心爱的人一起,他跪着,我自然也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