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去找栗子,把事情说清楚。”
江文才强忍着恨意,同孙有福说道。
到了长流村,两人分道。
孙有福回家,江文才则去了战栗家。
江文才印象中,战栗应该还是应该,住在沈不缺那个又窄又破的茅屋里,可才一段日子不见,她竟然盖了崭新的大房子。
江文才家在长流村也算是可以,整个长流村,也就他一个读书的。
可是没想到,战栗家新盖的房子,竟然比起他家还要气派。
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江文才收拾好心情,收敛了脸上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敲门。
战栗猜想来人是江文才,便亲自开门,果不其然,来者正是他。
“速度够快的。”
战栗的态度云淡风轻,但江文才却是气急败坏,直接扣上战栗的脖子,将她掩到门上,沉声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第182章 证物
江文才要的自然不是他丢掉的印鉴。
那个印鉴被栗子偷来用过之后,早就已经偷偷归还给他了。
但是江文才收集的那份周志成草菅人命、贪赃枉法、官商勾结的证物,却被她私自留下,没有还给他。
江文才要的东西,就是那些证物。
当时江文才就已经怀疑是被栗子偷走了,但是栗子拒不承认。
江文才怀疑归怀疑,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好直接算在栗子头上。
况且,那些东西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丢了也只能吃哑巴亏,自己忍着。
江文才没放弃对栗子的怀疑,认为他偷走那些东西,威胁到他的前程。
在决定和周家结亲之后,江文才对周无双对付栗子的方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管是谋划着将她卖到邀月楼,还是将她嫁给邋遢老汉沈不缺,江文才都知道,却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于栗子的遭遇不闻不问。
这是给她的惩罚。
但现在,栗子主动承认,就是她偷了他那份证物,还成了她要挟他的把柄。
江文才的心态变了,光是给栗子的惩罚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
更多的是不安,是对栗子手执那份证物,威胁他前程的不安。
“说,你把东西放哪了?”
江文才双手用力,抵住战栗的脖子,沉声道,“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战栗嘴角微微扬起,眼神里藏着蔑视,反手抓住江文才的双手,向背后弯曲。
“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好意思跟我说既往不咎?跟你那残废的父母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你攀上县令周家的关系,就了不起,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战栗弯曲江文才的手,转到他的背后,踢中他的膝盖,让江文才跪在自己的面前。
“江文才,这是你欠我的,你该跪我。”战栗说道,“你永远都别忘了,你在私塾的这几年,用的都是我挣的银子,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银子。”
“笑话,天大的笑话。”
江文才挣扎着,试图站起来,被战栗猛踹一脚,又跪到地上,眼神狠厉,看着战栗,“你以为就凭你给的那一点碎银,就能供我在先平私塾的读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文才将栗子的那点贡献,抹杀的一干二净。
虽然栗子攒的那些碎银子,真的没给江文才的读书发挥多大的作用,顶多也就是够请同窗好友们吃一顿好酒。
不过,在栗子的潜意识里,江文才读书所花费的银子,都是她辛苦挣来的。
这不仅仅是栗子故意夸大自己的功劳,更多的是江大力曾经吹嘘过,江文才在先平私塾读书,没花他江家一两银子。
既然没花江家的银子,那花的自然就是栗子的。
这是战栗从栗子遗留的记忆中接受到的信息,但在今天,被江文才全都否认。
不得不说,这人就是个白眼狼。
可怜的栗子,早知道不如养条狗,还知道对主人摇尾乞怜。
供养这么个东西,反过头来,再咬她一口,真是恶心。
战栗心里想着,眉眼低垂,“江文才,我给你的资助,不管你认不认,那都是存在的东西,是你永远都无法抵赖的。今天你可以面不改色的否认这些事情的存在,真是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