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月是真的感觉自己冤的六月飞雪一般,她不过是实在看不过眼柳萍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就抢了她一碗燕窝而已,没想到最后柳萍竟然会小产。
幸好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去拦住了那个平日里给柳萍看诊的大夫,只差一点就让那个老头跑出城了,到时候她真就是有口说不清了。
王如月不但是自己进来的,身后还跟着个被捆起来的白胡子老头,“世子明鉴,妾是被柳萍诬陷的,柳萍她的孩子刚开始就被大夫诊断是保不住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萍自怀孕后霍云松便经常来陪,常来给她看诊的大夫霍云松自然也是认得的。
被压着跪在地上的白胡子老头刚要开口就听到柳萍抢先带着哭腔说道:“孩子本就没了,妹妹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姐姐你又为何仍然咄咄逼人,甚至收买大夫诬陷于我。”
“谁诬陷你了,本就是你保不住孩子便趁机想要推到我身上!”王如月可要被柳萍这番嘴脸给气坏了,声音也就显得格外尖厉。
像是被吓到一样柳萍缩到了霍云松身后。
不管这厢怎么闹得厉害,世子妃的院子里都仍然一片宁静。
世子妃拿着拨浪鼓逗着正在床上爬的小孩子:“乖乖,爬到娘这里。”
侍女从外面进来关上门说道:“那院又闹开了。”
“不用管,让她们狗咬狗去吧。”放下拨浪鼓后世子妃又问了句,“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吧。”
“已经处理干净了,世子妃尽请放心。”
——
崇明宫里鄢淮拿到了贤王的证词后才得知他为什么要刺杀小贵妃。
他向来不近女色若是一直无子死后自然要从宗室里挑选新帝,而贤王是与他血脉最相近最有可能的人选,但现在小贵妃的忽然得宠影响到了贤王的皇帝梦。
“朕的皇位也容得他们觊觎?”鄢淮抚了下衣袖冷笑道:“去查,宗室里都有哪些人抱着跟贤王一样的心思。”
万枝春拱手道:“那贤王?”
“先押着继续查,主要查他在浣衣局里安插的那个细作到底是怎么清楚岁华宫的消息的。”鄢淮十分了解贤王的脑子有多蠢钝,这背后绝对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是。”
岁华宫永远是最能让他放松的地方,还没进到殿内鄢淮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
薄媗正在打牌,见到鄢淮进来后也跟着宋媛楚美人她们一起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
鄢淮解下大氅:“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朕。”
宋媛坐下后将手中的九饼放了回去换了张牌,“七条”
“碰。”
“吃!”
薄媗好不容易等到了张牌但却被楚美人抢先了一步。
坐在宋媛右手边的楚美人拿过那张牌后还特意在薄媗面前晃了晃。
净了手后鄢淮站到小贵妃身后问道:“下午是输了还是赢了?”
“输得可惨了。”薄媗拿起一旁装碎银子的锦囊打开展示给鄢淮看。
“都见底了,是挺惨的。”正好到了该小贵妃出牌的时候,鄢淮看了看小贵妃的牌然后夹起一张二饼扔了出去。
“胡了!”楚美人兴奋的把牌推倒后才发现那张二饼出自皇帝手里。
于是又默默地把牌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哈,看错了看错了,没赢。”
在小贵妃面前失了面子,这让鄢淮有些烦躁,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挽尊却忽然听到了小贵妃的笑声。
“这宫里终于有比臣妾打牌还烂的人了。”薄媗笑着伸手戳了下鄢淮的脸。
看着小贵妃眉眼带笑鄢淮也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是啊,朕打牌还不如贵妃呢。”
薄媗对着左边说道:“桃影,给陛下腾个位置。”
“是。”自陛下进来后一直战战兢兢的桃影听到自己可以下场后终于松了口气。
鄢淮上桌后薄媗就像转运了一般大杀四方无人能敌,这桌上点最背的人也从她变成了鄢淮。
到了散场后薄媗坐在软榻上数着下午赢的银子,这是她赢的最多的一次了。
“出息,就那么点银子有什么可数的。”鄢淮坐到了她身边。
薄媗仰头亲了亲鄢淮光洁的下巴,“谢谢陛下。”
“谢什么?”鄢淮挑眉。
“当然是谢谢陛下为了哄臣妾开心费尽心思输给臣妾。”薄媗笑的狡黠。
伸手将小贵妃推倒在软榻上鄢淮说道:“每次都是亲一下感觉不太有诚意,不如给点实质性的谢礼。”
薄媗被推倒后正面躺在榻上,衣衫轻薄展现出了高低起伏的曲线。肌肤雪白秀发乌黑衬上月白的宫裙整个人像一幅水墨画般。
“陛下想要什么……”她察觉到了些危险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