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去,两个也是去,到时若花致远照顾不过来盼盼,有乐彬在还能给她做个伴,于是章琴摆摆手,“去吧去吧。”
乐彬也高兴地跳起来,在章琴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跟着花盼盼的脚步追了出去。
章琴摸了摸接连被亲的脸,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爱娇,真是可爱得紧。
花睿在旁见了,也犹豫道:“娘,要不……”
“不行!你和喜喜都乖乖地上学,跟去了还不够添乱的。”
花睿撅起小嘴,看一旁一直也没帮着说一句话的花喜喜,只怪妹妹不体贴,花喜喜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她觉得娘说的对,她和哥哥去了真不够添乱,到时还要姐姐和彬彬哥看着他们,是去帮忙还是去添乱?
见花睿撅起嘴,章琴好笑地扶着腰弯下来,在他和喜喜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花睿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到外面看到和姐姐凑在一起正说着什么的乐彬,假装不是故意地对花喜喜道:“娘刚才亲我那口可用力了,比亲你那口声大,娘最爱我。”花喜喜不甘示弱地道:“坏哥哥,娘亲亲我那口声才大呢,娘亲最爱的是我。”
花睿气花喜喜不明白他的心思,恼道:“我那声大,娘亲最爱我!”
花喜喜也叉起小腰,“我那声大,娘亲最爱我!”
花盼盼和乐彬回头看过来,不知这两个今日怎么就为了这个吵起来,乐彬对花盼盼小声道:“盼盼妹妹,我觉得琴姨最爱的是你。”
花盼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边为了娘最爱谁都要吵翻天了,真知道娘最爱的是他们的大姐,,还不得哭鼻子?
花盼盼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生怕花致远偷偷摸摸就走了。
当花致远推门出来时,回身还没将门再合上,就听旁边闺女的房门也响了,扭头就看到大闺女站在那里望着他。
昨晚章琴就同花致远说了,今日去县城带上花盼盼。花致远本意是不想带的,他这次去县城是去衙门里找县令大人,带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儿?
原是想着悄悄地走,结果闺女竟起个大早等着他呢。
花致远刚要说让花盼盼在家等着,就听另一边房门也响了,回头就看到乐彬也从屋子里出来,屋里还传来花睿的声音,“彬彬哥,回来给我带县城的酥饼啊。”
乐彬答应下来,关好门对花致远道:“花伯父早!”
花致远叹了声,他这是有多让人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啊。
安柳给煮了粥,外面蒸的包子也好了,端上来一大两小快速地吃完,齐五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铺子外面,花致远最后还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了门。
路过黄家时,黄贺秋的马车也停在外面,稍等了一会儿,黄贺秋从大门出来,见花致远的马车等在一旁,笑道:“让花兄久等了。”
“我们也是刚到。”
一句‘我们’,让黄贺秋朝车里看了两眼,他还奇怪昨日说好要坐黄家的马车一起走,花致远怎么还让齐五的马车等在这里,原来车里还有旁人,莫不是章琴也跟着一同去?毕竟告花致远的是她大哥,跟着过去也是应该的。
正想着,花盼盼和乐彬从车里钻出来,朝黄贺秋叫了声黄叔叔,黄贺秋失笑,这花兄真是太宠孩子了,去县城打官司竟还带着孩子,可这种案子也不算是什么大案,无非就是拿银子摆平,带着孩子们去见见世面也没什么不好。
花致远让孩子们坐在齐五的车上,他则上了黄贺秋的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就出了镇子。
黄贺秋掀开马车后窗帘,朝后面的车上看了看,对花致远道:“花兄很欣赏彬彬这孩子?”
听黄贺秋说起乐彬,花致远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自然,彬彬这孩子聪明好学,将来定非池中之物,我不过就是惜才罢了。”
黄贺秋也很欣赏乐彬,只感叹当初救下乐彬的怎么不是自家闺女?不然乐彬这些时日留在黄府,就算不能与黄莺儿结下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也能把乐彬当成子侄一般对待,可如今瞧乐彬整日把花家姐弟几人当成亲的弟弟妹妹一般对待,俨然就是把他自己当成花家的大儿子了啊。黄贺秋低声问:“花兄可曾想过让彬彬做个半子?”
半子?那就是女婿了,花致远一怔,随即摇头,“这孩子是好的,可近来与他相处,越发觉着乐家非比寻常,我不过是个落第的秀才,哪怕如今开了铺子,手上有了些银钱,但在一些人眼中也不过如此,虽欣赏彬彬这孩子,却不想我家闺女嫁人后低人一头。”
黄贺秋原本是想问花致远有没有那个心思,若花致远没那个心思,他就要为自家闺女打算一二,可听了花致远的话,也明白花致远是一片爱女之心,花致远疼爱闺女,他又何尝不疼爱闺女?他如今是溪江镇的首富,可这身份放到京中就什么都算不上了,但凡乐彬家中是个官宦出身,他的闺女嫁过去都别想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