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喜在灶房里忙了一下午,煲了锅老鸭汤,鸭还是花致远和陆卓回来时从庄子里带来的。
花喜喜的厨艺不及章琴和花盼盼,但在娘和姐姐的熏陶下也很不错了,这一锅汤煲得极好,章琴尝过也连挑大拇指,“你娘我当年如喜喜这么大时,可没这么好的厨艺。”
这话真不是章琴昧心夸花喜喜,这么大时,章琴在哥哥家里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是换了花样做好吃的。
就是嫁到花家之后,头些年虽然能吃饱饭了,可吃的真不讲究,直到花盼盼出生后,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她才开始在吃食上用些心思,尤其是花盼盼对吃的挑剔,章琴也是为了满足大闺女的口味,才越做越好,厨艺才提高起来的。
花喜喜被章琴夸的不好意思,还有些期待,“那爹会喜欢吗?”
“喜欢喜欢,这么好喝的汤他敢不喜欢?”章琴点头,见二闺女还期待地看着自己,章琴恍然,二闺女真正想问的是她狗蛋儿哥会不会喜欢,“别说你爹会喜欢,你狗蛋儿哥也会喜欢,咱们家喜喜厨艺这么好,除非傻蛋才会不喜欢。”花喜喜眼睛里的笑意晶亮晶亮的,让章琴都不忍直视了,怪她和花致远只想着大闺女大了,一心惦记她的亲事,倒忘了二闺女也十一了,也该是要考虑亲事的时候了。
不过,二闺女性子软,嫁给旁人他们也不放心,若是陆卓,嫁过去还没婆婆压制着,倒是不错的选择。
回头可得和孩子他爹说说,别啥好事儿都先想着大闺女了。
只是大闺女主意正,心眼多,也不知啥样的人家她才能看得上。
唉,不管了,反正不是房家那女人的儿子,就是嫁个穷小子,也不怕没好日子过,大不了给她的嫁妆再丰厚一些。
晚饭后,花致远和陆卓都喝了花喜喜煲的汤,听了章琴下午跟自己说的话,花致远喝过后连连夸赞,花喜喜被夸的面色红红,花致远还感叹两句二闺女自小就爱害羞,不像她姐一样脸皮厚。
陆卓也跟着夸了两句,花喜喜更是被夸的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乖乖吃饭都没敢吭声的花盼盼表示扎心了,她都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她爹咋还啥时候都能想起她来,这可不好,很不好!
尤其是当陆卓的目光含笑地看过来时,花盼盼更是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倒不是突然就知道害羞了,单纯是不想被他用这种熟稔又宠溺的目光看着。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爹娘是看好陆卓想招他做女婿,却无所谓把哪个闺女嫁给他,而二妹却一准相中了陆卓,而陆卓却眼里看的更多的是她,想想就够乱的。
花喜喜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甚至可以说是她养大的妹妹,她一点都不想因为一个男人破坏了她们姐妹的感情。
乡试在即,花致远和陆卓饭后就去书房里秉烛夜读,一直读到夜半三更才各自回房。
翌日一早天刚亮了又起床读书,勤奋的章琴好不心疼,每日除了换着花样给他们熬补汤,就是尽可能地让府里所有人都安静静的,绝不能打扰到攻读中的二人。
连着又苦读大半个月,终于迎来了秋闱。
一早天没亮,章琴就起来做了很多干粮,给二人带着进考场以后吃。除了干粮还炒了许多面茶,还有各种容易存放的酱料和咸菜。
秋闱共九天,考场里面可以生火煮水,忍一忍倒也不是十分难过,可每次参加秋闱的考生出来都恨不得掉几圈肉,有些身体素质不好的几乎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章琴一再提醒花致远,“你年纪不小了,比不得年轻人,若是身体受不住就早些出来,咱们不考了也不能把身子弄坏了。”
花致远点头答应,他不是头一回参加乡试,从前考了十多年,三年一回他也考了四回,这些经验还是有的,倒是陆卓让他很不放心,又提醒了许多。
倒是章琴看着明显比刚回来时胖了几圈的陆卓,觉得养的还不错,不至于身体单薄的怕坚持不下来。
吃过早饭,又将要带去的东西最后检查一遍,见没什么遗漏,这才坐着家里的马车直奔贡院而去。
在进贡院时由贡院的人检查了所带包袱之后,进到考场,与陆卓分了不同区域,开始了为期九天的三场考试。自从花致远进了考场,接下来几天,章琴每天在府中坐立不安,难得夜里也失眠了,更是让都让府里的马车随时待命,只要传来花致远在考场里晕倒的消息,立即就派人把他接回来。
同时,她与花盼盼也没闲着,八月二十八黄莺儿就要出嫁,那时花致远也考完了,无论是花盼盼与黄莺儿的情谊,还是花致远与黄贺秋从前的交情,他们家都应该去宿县给黄莺儿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