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韩家人不长眼睛,以为他就要病死了,那么在他病死之前总是要给太子扫清前路,国库空虚,那么就从韩家开始下手吧,也算帮帮那个让韩家都很头疼的未来家主吧。
太子答应下,又说起南方边境近来不大安稳,邻邦时不时骚扰,太子想要先发治人,对那些用兵。
出兵是大事,皇上想听听群臣的意见,但太子的这些想法让他很满意。
虽在处理朝政上还有不足之外,但这样一个不软弱有魄力的皇位继承人,即便他不在了,把国家交给他也能放心。皇上和太子正说着,太监来禀报说花盼盼送凉茶进来,皇上对太子笑道:“这个花盼盼,就是当年在宿县那场大水中出力不少,得过赏赐的花家大女儿,这次淑妃让朕以选秀为由将她召进宫中,却不想还是个厨艺出众的,做的小菜真是一绝,也是父皇这几日身子骨见好,每顿都能多吃一碗粥了。听说她家做的火锅鱼香辣鲜美,只可惜朕让她做时,她都以太过辛辣,不利养生为由给拒绝了,胆子却是不小。”
太子听了唇角微微绽出一抹笑来,“儿臣知道她,这次儿臣进宫,乐二非要跟来,就是想要见她一面。”
皇上闻言了然,却不无遗憾地道:“这样倒是可惜了,原本朕还想着再过几年将她赐给你,却是有心上人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乐二虽小儿臣几岁,却自幼就与儿臣交好,这样的事万万做不得。”
皇上笑,“只可惜她出身太低,想要嫁进乐相府,这身份上还是要再提提,不如过些时候让你淑母妃认她做个义女吧。对了,之前朕似乎听说花致远中了举人?不知为何今年却没进京赶考,不然中个进士也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
太子想了下,“依儿臣所闻,花致远这人虽生意做的不错,却非是经商之才,自古举人为官者也不胜繁举,若父皇有意,先封他做个县令,历练两年再找个名目调回京中。”
皇上点头,“皇儿所言极是,到时再提与乐二的亲事,乐府想来也可接受。”
“儿臣替乐二谢过父皇了。”
皇上哈哈大笑,“谢倒不必,他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打小就是个讨喜的孩子。”
花盼盼进来时刚好听到这句,不知皇上这是喜欢哪家的孩子,也不敢问。
给太子和皇上见了礼,将带来的凉茶从食盒里拿出来,给二人倒了两杯,再将壶放到桌案上的冰盆里。
比起长乐宫,因皇上体虚,寝宫里冰盆放的极少,大殿内虽不太热,却也算不得凉爽,就是凉茶也不允许皇上多喝。
太子端起凉茶见颜色是淡淡的红粉色,喝一口冰冰凉凉,甜中带酸,连暑气都消了大半,比御膳房煮的好喝,难怪能让乐二念念不忘。
太子目光落在花盼盼脸上,见她相貌美艳,却不是时下京城中夫人们最常见的端雅,也不知乐彬那样在京城里人人称颂的小神童,为何会喜欢这样虽不俗气,却太过艳丽的女子。毕竟这副长相的女子,出身不高难免被人说嘴,即便是心中喜欢,在他们这样的身份下,也极少有人会说出来。
但既是乐彬喜欢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知道乐彬肯为花盼盼使那么多的心思,也让他更放心,手下人最怕的就是没有任何弱点,太过完美的人不好掌握,如乐彬这样心里总有一个惦记的人,做起事来也就有所顾忌了。
花盼盼从进殿之后,就能感受到两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被这样的两个人盯着,让她走路腿都有些打颤。
好不容易将凉茶放好退出来,花盼盼抹了把头上的汗,明明大殿里并不算热,她却比在太阳底下晒着出的汗还多,也不知她有哪里值得他们这样盯着看。
但愿不是看她模样长得好,想要把她收进后宫才好。花盼盼从延福殿出来时,乐彬和陆卓还在,同样是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连着旁边一同等候的官员也随着二人将目光落在花盼盼身上。
在看清花盼盼的相貌后都了然地笑笑,果然是少年慕艾,看人家宫女长得好看,连名字都打听好了,只是宫中的女人,是一个榜眼和一个探花就能想的吗?
尤其是那个榜眼,人家小宫女已经走得很远了,眼神也该收收了好吧?
还有那个探花,小宫女注定是你们得不到的女人,何必用那种看情敌的眼神去看榜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二位不和是因为这个小宫女?
待花盼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乐彬将目光收回,一扭头就看到陆卓死死地瞪着自己,若目光是钉子,此时的他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