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与她争抢褚容与。他再好,再完美,她对他也没有感觉。
萧丽人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说话都温柔客气了许多。
萧丽人走后,王家女郎过来,王表姊一脸忧愁的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梁少将军?”
她被问得一愣,不知对方什么意思,不自觉朝围栏赛场望了眼。
“表姊怎么问这个?”见她满面愁容,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很忧虑担心。
“你先回答我。”王表姊着急地催问。
她更懵,这问题来得太突然,而且观对方的样子,似乎她喜欢梁椽是件多么不可思议或多么可怕的事情。
“梁少将军怎么了?”有缺陷?已有婚约?还是有什么黑历史?
王表姊叹声道:“你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
“为什么?”越说越糊涂,她揪着手中花瓣,一脸不解。
梁椽各方面不比京中贵女们思慕的褚容与差,也就不相熟的时候性子冷,不似褚容与温柔平和招人喜欢。
“他是将军啊!”
“我知道。”唐小诗拉着王表姊在旁边青石上坐下来,好奇地问,“将军怎么了?”
王表姊翻了个白眼,感叹声,有种对牛弹琴的深深无奈。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她摇摇头,真的不知道。
王表姊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听闻边疆不太平,匈奴又有大举侵扰之意,梁少将军很快就要回军中。这一回能不能再归京都不知道。梁家镇守边疆,梁大将军父兄皆战死,就连两位侄儿——梁少将军的两位堂兄——几年前也捐躯殉国了。梁将军府中皆是妇孺……”
唐小诗听到这儿已全明白了,这不仅仅是王表姊的想法,也是全京城贵女们的想法吧?
嫁入梁家就等于丧夫守寡,所以即便梁椽同样优秀,但是在婚嫁方面贵女们不会考虑他,父母心疼女儿更不会同意。
她苦笑了下,点头表示明白其意,心中几分寒凉,几分惋惜,几分心疼。
“我对梁少将军……应该不喜欢吧!”那种感觉怪怪的,她自己也摸不清楚。
“应该?”王表姐点了点她的头教训,“我看你是喜欢了。”眉头拧了一把,最后舒了口气道,“幸好!幸好月底他就回军中了。”
意思是断了来往,断了念想吗?王女郎离开后,她独坐在青石上,吹着暖风望着远处的一片树丛,心思有些凌乱。
细蕊将编好的花篮递到她手上,另有两个婢女采了一些野花,已经修剪过,插在花篮中煞是好看,清香沁人。
她回头朝赛场望了眼。一切随缘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把她给提溜走了呢!
提着花篮回帐子,用了午膳,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便去看台观看蹴鞠赛最后的决赛。
今年的蹴鞠赛与往年相同,最后对决的毫无悬念依旧是猎鹰队和常胜队。
赛场外两队严阵以待最后魁首赛的角逐。
唐小诗单手托腮靠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捏着婢女刚端来的新鲜甜果。
“这次你的一套马具是保不住了。”
“我看是你的那套酒樽要让出手了。”
邻桌的几位郎君前日开了堵,现在都眼巴巴地等着最后结果,另一侧的几位郎君和娘子也迫不及待。
“咦?梁少将军是怎么了?”王表妹跪直身子朝场外猎鹰队指了指。
唐小诗转头望去,猎鹰队郎君们围成一团,梁椽被梁冲搀扶离开,似乎身体不适。
“还有一刻就要开始了。”王表妹着急又担忧,“他是猎鹰队的主力,若是他不在,猎鹰可不是常胜对手了。”
“兴许吃坏肚子,待会就回来了呢!”王表姊拍着妹妹的手安慰。
邻桌押猎鹰队胜的两位郎君更紧张,临近最后怎么还出了岔子了?
其中一位郎君吩咐随从:“去看看梁少将军如何,需不需要帮忙。”
对面郎君道:“梁少将军若是不进场,猎鹰必输无疑了。”几分幸灾乐祸。
唐小诗也吩咐细蕊去打听什么情况。梁椽是习武之人,若真的是吃坏了肚子,不会连路都走不稳需要人搀扶,猎鹰队郎君们明显乱了,应该是出了事。
一会儿细蕊急急回来禀对:“郎君们说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可不信。
眼看比赛还有半刻就要开始了,她也跟着着急了。
若是这般输给常胜也太亏了,而且她很不喜田大郎还有田女郎,输给哪个队也不能输给他们。
忽然想到上次萧乘和她说梁椽与田大郎打马球的事情,意识到不妙,立即爬起身下了看台。
“伊人,你要去哪里?”王表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