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何夏一口答应,紧接着,何夏又问起了关琼英:“这段时间我哥跟她怎么样?还像前段时间那样不咸不淡的?”
彭文慧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你哥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轻易对谁心冷,真的心冷了那就捂不热了。你嫂子打她那事儿可以不论,你结婚的时候你姑给你陪嫁了洗衣机,她看着又不舒服了。晚上你才走她就跟你哥说了这事儿。”
“两人又吵了一架,你哥现在都搬去跟小超睡了。”
彭文慧一说起何弘义夫妻俩的事儿就觉得头秃:“以前我还觉得你嫂子挺好的,我整天就忧心他俩没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吧,还作没了。哎。”
“也不知道你嫂子怎么那么心狠,抓你哥脸都不说了,就你哥背上挨的那一棒子,你爸去看过,又黑又肿,要是再多打两下你哥不得背过气去?那得多疼啊?”
何树国跟彭文慧都不是爱打孩子的人,何夏他们三人犯错也多是被罚站,极少挨打。等到三人都大了,彭文慧他们两口子也是跟他们讲道理的多,连罚站都少。
结果倒好,这么多年没挨过这么严重的打,结果叫老婆给打成这样,彭文慧两口子对关琼英的态度差到了极点。
何夏也叹了一口气:“她这样说到底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娘,你说我要是离婚以后不回家,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彭文慧手指头点到何夏的头上:“你瞎说什么,你不回家你上哪里去?再说你嫂子,她要是本性就是这样,没有你刺激她也会有别人刺激她,就她这幅斤斤计较的样子,往后你弟弟要是结婚她觉得不公平不也一样会闹?”
“那时候她要是闹可就比现在大多了,弄得你哥你弟反目成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夏想起上辈子到后来何弘义跟何弘超确实越走越远,叹了一口气。
中午在娘家吃了饭,下午何夏便带着兄弟俩去搬东西了。
陆征能骑车带着何弘超先走,何弘义跟何夏在后面走。
何弘义对何夏道:“夏夏,我准备去县城干活了,咱们村里有人在县城成立了一个建筑队,专门帮人家做房子,一个月也有三四十块钱。”何夏一怔:“哥, 做工地太累了, 要不然哥你去做点小生意吧, 也能赚钱,就咱们村常红她丈夫, 现在是个货郎,每天走村串巷的卖东西, 一个月也不少挣。”
何弘义自然知道做生意赚钱,他也想做生意, 但他不去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做工地好, 可以不用回家, 我实在是不想回家面对你嫂子了,太累了。”
何夏也猜出来了:“那哥你去吧,如果太辛苦就别做了。”
何弘义笑了:“再辛苦能辛苦过种地啊?”
种地确实辛苦,但做工地也辛苦得很。兄妹两个边走边说话。
陆征能很快就返回来了,先把何夏接回去, 他又来接何弘义。
陆奶奶知道何夏的娘家人来了, 摸索着到隔壁要了几个秋天摘下来保存在地窖里的梨。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隔壁那家的人直接给了一蓝子。
这时候的梨都是沙梨,墨绿色的梨皮, 里面的梨肉很甜,但也有许多细小的颗粒。
因为天气冷, 在地窖藏过的梨子就像是被冻过一般, 吃到嘴里凉得很, 但也降掉了心中的那一丝丝燥热。
吃了梨陆征能去把村里的拖拉机借过来,他们先将要搬走的大件儿都搬上车,先拉了一车到镇上,又回来拉第二车,第二车拉的就是日用品了。
原本何夏跟陆征能计划搬两天的家因为何弘义兄弟的加入,一天就搬完了。
陆征能将家里断了电落了锁便回了镇上,他到的时候何夏他们已经在打扫房子了。
王海芳家的这间房子后面一共有四个房间一间堂屋,西厢房是厨房跟餐厅,东厢房是一大间房。正房有三间,中间是堂屋,东西两边各有一个房间。
何夏他们住进了光线最好的西屋。
将西屋里原本的家具都拿出去扔掉,再将何树国打给何夏的家具摆进去,墙上再贴上陆征能从事业单位买回来的旧报纸,整个屋子里便变了样。
东屋是给陆奶奶住的,东屋的床已经很旧了,柜子等东西也该扔掉了。好在家里原本陆奶奶房间的东西就是新的,全都搬来也就可以了。
因为陆奶奶行动不变,于是东屋里除了一个床就是一个斗柜,别的便没有什么了。
东厢房是王海芳的新房,里面的东西家具都是新的,平时也没人住这个房间,除非来客人才会住那么一两晚上,何夏便将这个房间上了锁。
陆征能他们在贴墙壁,何夏便出了一趟门。